“李都尉,好久不见啊。”
高秀延清了清嗓子,挽着缰绳吐出一句废话。
李括现在一看到高秀延那张似笑非笑的长马脸就欲作呕,强自压住心中的恶心,少年抱了抱拳道:“不知高帅这番架势,是何用意?即便是接应我们也不需这么多弟兄吧!”
“哈哈,哈哈哈。李都尉还真是风趣的紧,高某人着实佩服。”
高秀延仰脖笑了几声,顿了顿:“李都尉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非要将我把事情捅明了吗?”
“你暗通吐蕃,投敌叛国,又私自与九曲守军互通款曲,直是其心当诛!”
高秀延吐着毒信子,毫不停歇的数落着李括的‘罪状’。
少年心头一阵苦笑,摇了摇头。
好一番‘投敌叛国的罪状’,好一番侃侃而谈的阔论!
“天平地平,人心不平,什么时候人心若平了,这世道也就太平了。”
在长安时,张守瑜曾对自己说过这样一番话,当时他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却是字字珠玑。
人心是什么?你永远猜不透,猜不透!
“你领兵在外,什么地方都得多留个心眼,毕竟最难测的是人心!”
高适高伯父的教诲嘱咐又回响在耳畔,这么的清晰、洪亮,李括只觉一块鱼鲠死死的恰在咽喉中,抑碍的人直欲顿足。
他只后悔,只后悔当时没有认清高秀延的真正面目,还把他当做老大哥!
“高帅这么说,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