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谦的目光变得寒冷,轻摇了摇头道:“他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靠着女人上了位,能撑起相国的门面?”
玉门关距离京畿太远,朝廷的邸报还没有传至此处。杨钊易名拜相一事,张子谦自然无从得知。
“倒不是老夫心生嫉妒。”
微顿了顿,张子谦叹道:“那厮倒是有些才干,但仅限于做到一部郎官。若是再往上升,即便是他再兢兢业业,也撑不住那个场面!”
“听说你和他不对付?”
不知为何,张子谦今天的话格外的多,竟然由杨钊之事引到了少年身上。
“啊,没有……其实……”
少年不知该如何和张子谦解释这个事情,搓着手止住了声。
“你不用害怕,他敢说出那番话,无外乎以为天下人都是脓包软蛋!可老夫偏偏不如他的意!”
张子谦颤巍巍的站立起来,走到一个墨色匣盒前,取出了一个锦囊、一方信笺。
“孩子,你知道这张信笺里写的是什么吗?”
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张子谦心生不忍,摇了摇头。
“晚辈不知。”
此时此刻,少年早已把张子谦当做了敬重的长辈,他能感受到对方眼底投射出的关怀。
“你蠢,太蠢了!”
张子谦突然暴怒起来,失望的走到红烛间,将信笺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