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青见张延基竟如此‘败家’,直是心疼不已,连忙闪身上前一番相劝。
张延基挠了挠头道:“也好,先射羽箭,嗯,不要漫射。瞄准了射,瞄准了射!”
城头的老兵并没有被张小将军频繁易变的将令影响到心情,纷纷放下滚木,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羽箭紧紧的瞄准愈来愈近的大食军卒。
射术是大唐军中规定的例行练习项目,别管是边军还是禁军都要求一日一练,以保持兵卒的射术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便是最普通的士卒也要求能做到拉得开两石硬弓,并能在百步内四中其二。虽然那时大伙射击的是稻草人,实乃死靶子。但长期的练习毕竟增加了大伙儿射击的稳定度,在近距离面对行动极为缓慢肩扛撞木的大食军卒,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支支利矢划破长空,发出嗡嗡鸣响,直奔大食死士面门而去。由于城头的天威将士已经瞄准良久,射出的羽箭无论是力度还是准度都数上乘。一轮羽箭射下来,大食军卒竟是死伤大半。那些肩扛撞木的大食人本以为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俱兰城内,谁知道在这个关口栽了跟头。幸存者纷纷丢掉了肩头的撞木,抽出背负的木盾,以护住自己的面门要害。
“好,狠狠的教训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张延基一阵阵的挥舞着拳头,来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夹城之战,他受够了大食人的气,眼下有一良机报复,他怎能不喜?他只希望这群无脑的大食蛮子一股脑的漫涌而来,这样便省的弟兄们瞄准了!
张延基顿时觉得心情无比舒畅,望着悬于夜空的那弯明月,长呼出一口气。……
“咦?括儿哥呢?”
张延基久未在城头发现李括的身影不免心中疑惑,拍了拍窦青的臂膀问道。
“这,都督他,都督……”
本来豪爽无比的窦青突然变得很是忸怩,一句话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说全。
“嘿!你就直说吧,括儿哥到底去哪里了?”
张延基急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在一旁连连追问。
“可是,都督不让,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