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大锤直是恨得牙痒痒:“嘿,俺老濮就说嘛,这帮胡儿是喂不饱的狼崽子。括儿哥你有心给他们机会,这帮人却不思感恩,反而倒打一耙。既然他们有心找死,便怪不得俺了。呸!呸!”
濮大锤朝手心吐了两口吐沫,紧紧攥着两只铁锤奋而出击。这一击挟裹着万钧气势,有如猛虎攫食。几名没有战场经验的愣头青稀里糊涂的撞到濮大锤身前,脑袋直接被砸掉了半边。濮大锤恼这些胡兵愚昧,铁锤舞的更是带了几多仇意,势要将眼前的一切活物击得粉碎。
“来啊,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濮大锤完全杀红了眼,距离铜武营和陌刀手组成的防线越来越远,最后竟是孤身一人陷入了胡兵的包围之中。
“噗!”
一只长矛不知何时刺向了濮大锤的背身,还好他身着了一套明光铠,将将护住了后心。若是让那矛头刺透甲胄,后果不堪设想!
“他奶奶的,敢偷袭你老子!”
濮大锤抡起铁锤回身便是一击,直接将那胡兵击的口喷鲜血,便是那根长矛都借着力道生生折断。
只是那矛头却深深陷入了甲胄中,濮大锤忍着后背传来的阵阵刺痛,奋力朝自己弟兄的方向移去。只是他毕竟气力耗损严重,移动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众胡兵见他似成强弩之末,有心杀人扬威,便聚拢着围将过来。
“呆!”
濮大锤双目圆瞪,暴喝了一声。这突然的变故倒是把众人吓得不浅,竟皆是一愣,痴痴的望着濮大锤。
濮大锤见机会来临,便深吸了一口气抡起铁锤朝前冲去。只是他现在脚上有如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十倍于平常的努力,纵容神力有如濮大锤,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就当他将要杀出一条血路时,突觉小腿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是挠钩!
五六名胡兵竟然手持挠钩偷袭濮大锤的下盘!
“卑鄙!”
濮大锤啐出一口浓痰,喝骂道。胡兵却是不给他机会,趁着势头便贴了过来。濮大锤清晰的看到十几柄长枪朝自己刺来却是避无可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