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如今唐寇被陛下的大军压在关中不敢露头,怎么可能反攻。估计便是哪个不要命的县尉领了一群扛着锄头的乡勇民夫。随我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活腻歪了,主动来找死!”……
暮色十分的北风很冷。
望着巷口不远处那千余胡骑,李括冷冷道:“听闻安禄山当年苦心训练这八千曳落河,竟不惜亲自下场演示。如今安贼反叛,八千曳落河作为一柄利刃无往不利,近乎是安贼的杀敌法宝。不过这八千人总共就这么点,是死一个少一个。不知道今夜后安贼知道我灭了他逾千名曳落河,会不会气的昏死过去。”
周无罪单手挽着马缰,用火把朝前侧点了点笑道:“这可是他的老本,估计安贼看的比自家小子都重。七郎,今夜之后你怕成了安禄山那厮的头号宿敌了。”
“反正想杀我的人已经这许多,多他一个不多。既如此,我们便杀个痛快!”
李括摊了摊手自嘲道。
“不自量力的胡狗,濮爷爷今天便让尝尝苦头!”
濮大锤抡起一对铁锤道:“都督,便让我打头阵会一会这群胡狗!”
李括点了点头冷冷道:“记住,一个不留。”……
“驾!驾!”
濮大锤狠狠的抽了一记马鞭,朝百步外的敌阵疾驰而去,在他身后跟着数百名铜武营的老兵。这条巷道太窄,不能容纳大军同时通过,他便主动请了先锋,搓搓胡兵的锐气。
“弟兄们,杀了他们替惨死的父老乡亲报仇!”
濮大锤单臂举起铁锤,铿然吼道。
“报仇!报仇!”
“杀光胡狗,杀光胡狗!”
“还我山河,血债血偿!还我山河!”
一时群情激昂,铜武精骑一边疾驰一边振臂高呼,如同一只豹子片刻后就要将眼前的敌军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