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军忍饥挨饿在城外埋伏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官兵们都快要冻僵的时候,复阳城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邹靖再也沉不住气,谴快马与城中官军联系,回报说城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官军搜遍了整座复阳城,也未发现任何流寇的踪迹。

激泠泠打了个冷颤,秦颉竟被严酷的寒气生生冻醒,凄厉地咳嗽两声后,望着身边眉目间尽是霜花的邹靖问道:“子瑜,流寇可有动静?”

邹靖表情凝重地摇头道:“大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秦颉色变道:“子瑜,会不会是我军行动不惧被流寇所察觉,流寇不敢发动偷袭径直遁走了?”

邹靖摇头道:“应该不会,密林四周已经遍布探马,附近山中也多有我军乔妆猎人的耳目,如果有大队流寇调动,势必难逃眼线,早就有消息传回了。”

秦颉皱眉道:“这就怪了。”

邹靖沉吟道:“下官也觉的事非寻常,可一时间却实在想不出来何处有异。”

两人正惊疑间,又有两骑探马急驰而来,还隔着老远就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秦颉心头一跳,惊得弹身坐起,失声道:“何故慌张?”

两骑探马奔及近前,其中一名骑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连滚带爬趋近秦颉软榻之前,带着哭腔喊道:“秦大人,小的乃是随县县尉张麾下一名屯长,八百流寇于昨日下午突然杀至,本县官军仓促应战,不利,县尉张大人阵亡,县令蒯大人被俘,随县已然沦陷了。”

“啊!?”

邹靖惊的目瞪口呆。

秦颉愣了两秒钟,原本灰黯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潮红,旋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大叫道:“中计也!中了马跃声东击西之计也!子瑜误我,子瑜误我,子瑜误我~~~”

秦颉大叫三声,一头昏厥在软榻上。

“大人!”

邹靖吓了一跳,赶紧趋前一探,幸好秦颉仍有鼻息,这才心神稍定,起身向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大军即刻开拨,开进复阳城,再派快马通知黄忠、蔡瑁、魏和三位将军,即刻率军入城!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