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道:“只是被马鞍蹭破点皮,不碍事。”
“如此本将军便放心了。”董卓舒了口气,接着又问道,“文修不在凉州督战,如何又来了安邑?”
李儒以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风霜,喘息道:“儒在凉州惊闻主公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可有此事?”
董卓道:“确有此事。”
“哎呀。”李儒击节叹道,“主公操之过急矣。”
“怎么?”董卓愕然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儒道:“主公可曾考虑过此举的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董卓不以为然道,“眼下汉室衰微,天下诸侯各怀异心,还有谁会把天子号令放在眼里?就算本将军的上书触怒了天子,那又如何,难道天子真敢对本将军不利?就算天子一意孤行,朝中百官就不怕本将军的虎狼之师杀进洛阳?”
李儒吸了口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董卓微笑道:“文修尽可放心,本将军手中有精兵十万,朝廷又能怎样?这时候本将军不去招惹朝廷就已经是天子和朝中百官的造化了,他们还敢来招惹本将军?”
李儒长叹一声,说道:“主公,汉室固然已经衰微,朝廷亦不足虑,可关东军阀还有河套的马屠夫却不能小觑啊!因为河东之事,关东军阀已经对主公心生戒备,这次主公又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常言道树大招风,这次只怕这些军阀就要联起手来图谋主公了。”
“嗯?”董卓闻言悚然道,“不会吧,马屠夫会和丁原、韩馥等人联手?”
“报~~”董卓话音方落,忽有亲兵疾步入内,跪地急道,“将军,北地急报。”
“北地?”董卓吃了一惊,急道,“快讲!”
亲兵道:“探马回报,马跃以麾下大将高顺为主将,悍将周仓为先锋,起马步军两千东渡河水(黄河古称),正朝采桑津逼进。”
“采桑津?”董卓脸色一变,急道,“地图,快拿地图来。”
早有小吏将地图于桌案上摊开,李儒伸手一指地图,凝声道:“这里,采桑津在这里,在安邑东北约三百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