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点头道:“二叔你将方捕头放到凳上,脱去他的上衣,不要让他弓背弯腰。”
李二将方勇放到凳上,脱去了方勇的上衣,露出彪悍扇面的上身,李二微托着方勇,方勇的腰背直了起来。
陈烨拿着木尺左右量了一下,又伸出大拇指沿着大椎轻轻捋到了尾骨,在胸椎筋缩处凸起了一个尖。
陈烨笑道:“我明白了,郑三刀那混蛋不是力道使猛了就是偏了。力量从前胸贯穿竟将三哥的一节胸椎骨打得脱节了。”
宋玉莲脸色煞白的问道:“你、你三哥要、要紧吗?”
陈烨笑道:“三嫂放心,有小弟在,保证不会让三哥瘫在床上,让三嫂您埋怨小弟。”李老汉和李值等人都放松的呵呵笑了起来。
宋玉莲脸色臊的通红,有心想啐,又怕失礼得罪了陈烨,轻咬着牙关,一双秀媚的眼睛斜睨着陈烨。
陈烨慢慢蹲下身子,一双手按在方勇后背,两只大拇指按在那节脱节的胸椎骨两侧,左右的力道均匀变换着,所有的目光又都紧张的看着陈烨的两只大拇指,屋内更是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突然陈烨沉声道:“二叔扶稳了。”
话音刚落,方勇的胸椎发出清脆的骨节摩擦声,嘎巴一声,方勇身子一哆嗦大叫:“四弟我的胸口好疼,疼死我了!”清白的脸色立时涨红的如同能渗出血珠来。
陈烨微笑道:“二叔再麻烦你将方捕头放到床上。”李二急忙又将方勇抱起,放在床上。方勇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大声呻吟已透出了哭腔。
李值惊惧的问道:“老四,老三不会有事吧?”
陈烨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拿出针盒。走到一旁的桌前,点着了蜡烛:“家里有酒和棉花吗?”
“有。”宋玉莲又飞奔了出去,片刻,拿着一小瓶酒和棉花进屋,瞧着床上疼的鼻涕眼泪一把的方勇,也哭出了声:“他真的没事吗?”
陈烨将银针放在火上烧着,笑道:“三嫂放心,听我三哥这气口就知道他好着呢,他胸口疼是被郑三刀截了任脉,疏通开就没事了。”
陈烨用沾了酒的棉花擦拭了一下银针,坐到床上,笑道:“小弟刚才好像看到三嫂对小弟很不满,小弟可是有些心惊胆战,三嫂若是记恨小弟,小弟可不敢治了,这就告辞,不知三嫂是记恨小弟还是不记恨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