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扑哧一笑:“滚一边去,说的这个肉麻。”王三见陈烨笑了,也嘿嘿笑了起来。
陈烨瞧了瞧手上依稀可见的牙咬痕迹,淡淡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手上的伤你对谁说了?”
王三身子一颤,急忙矢口否认:“没、没,俺谁都没说。”
陈烨静静地瞧着王三,冷笑道:“今天柳夫人她们听到我去给陈玉儿瞧病,为什么要阻拦,还有她们的表情瞧着我又为什么那么奇怪?说!”
王三身子又是一颤,苦着脸道:“俺、俺不知道,俺什么都不知道。”
陈烨冷笑道:“越发出息了,学会欺瞒我了,你现在越来越有当太监的潜质了,我不把你送进宫,还真是屈了你这块好材料。”
“别别,俺不敢了,俺招!”王三惊得脸都白了,慌不迭的说道。
“说!”陈烨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瞪着王三。王三带着哭腔,低声道:“其实这不怨俺,是你自己不小心,俺、俺是被逼的。”
“还敢胡说,我手上缠着布,晚上给夫人熬药,对夫人说过是蹭了一下,这些在回来的路上我都叮嘱过你,我哪里不小心了。”陈烨咬牙切齿低吼道。
王三欲哭无泪哀怨的瞧着陈烨:“夫人转天叫我去,问得压根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脖颈下肩胛处那、那处伤是从哪弄得。”
陈烨心里一震,脑海瞬间闪过那晚在偏厅给夫人熬药,当时刚喝过压惊酒没多长时间,让炉火熏烤,感觉肩胛处有些疼痛,就不经意抬手摸了几下,难道?
陈烨一激灵,坏了,一定是摸得这几下,将伤口露出来了,记得当时站在自己身旁的香巧眼中好像都是吃惊之色,自己也没在意,这丫头一定是看到了。
陈烨脸上一阵火烧火燎,暗吁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王三觑着陈烨的眼神,嘴里含糊着。
“说实话!”
“是!俺、俺说实话,俺被夫人问蒙了,回答不上来,夫人一翻穷追猛打,俺、俺只能说,您、您中午去了一趟聚贤楼,出来就这样了,俺也不知是怎么弄得。”王三心惊胆战,嗫嚅的说道。
陈烨全都明白了,怪不得这段日子,自己每晚去给夫人煎药,满屋子女人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原来是这小子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