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嘿嘿冷笑道:“说得好听,专程赶来救老夫,哼,你那套鬼话骗旁人也就罢了,难道你没听过孙立曾说老夫,大奸似忠,奸狡如狐吗?你他娘的以为老夫早就被金虎宰了,想从老夫的尸首旁拿老夫的银子跑路,爷他娘的成全你!”
蒋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喃喃道:“我他娘的应该看到你还活着,就下手宰了你,嘿,老子栽了!”直挺挺摔在了厚厚的茅草上。
冯义脸色苍白,长舒了一口气,走过去,蹲下身子,喘着粗气道:“金虎这杂碎也算手下留情,没真下杀手,要不然老夫还真没气力宰了你。”
握住匕首把又使劲向两边搅了搅,这才喘着粗气费力的拔出匕首,在蒋狈身上擦了擦,又揣进怀里。
将蒋狈的尸首拖到门板前,扔了下去,蹲着身子望着闪动微弱光芒的土洞,脸色不断变化,喃喃道:“老夫还真有些感激你小子临死前说了些有价值的消息,绝不能让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咋种毁了老夫的基业,小子你想毁我,那你就看看冯爷是怎么毁你的!”昏眊的老眼射出阴冷刺骨的寒光,嘴角绽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天色刚蒙蒙亮,一夜未眠的陈烨就匆匆起身,顾不上和侧室内依旧睡意正浓的李准打招呼,就迫不及待的出了宅院,坐着马车赶往叶家老药行。
马车刚停到叶家老药行门前。陈烨就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望着大门打开的药行愣了一下,此时刚进卯时,整条药行街冷冷清清,没有一家药行和商铺开门营业。
伙计小四听到马车声,红着一双兔眼跑了出来,瞧到陈烨,惊喜的嚷道:“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陈烨笑道:“昨晚一夜没睡?”
小四嘿嘿笑道:“先生一夜未归,何止小四没睡,大掌柜和陈药柜也是一夜未眠等着先生。从昨天傍晚一直到子时,大掌柜打发我们满镇上找您,可是都不见先生踪影,先生昨晚您去哪了,可急坏大掌柜了。”
“是贤侄回来了吗?!”陈永年黑着眼圈同样如兔爷一般揉着肩膀从偏门快步走了出来,瞧到站在大堂的陈烨,惊喜的快步走了过来,半急半恼得使劲拍了一下陈烨的肩膀。
陈烨苦笑揉着肩膀:“永年叔你肩膀不舒服,不会是想让小侄的肩膀也不舒服吧。”
“臭小子,害得我一夜没睡,天亮了我到伙计房里寻思着想眯瞪一会儿,就听到小四的喊声,害得我一激动转身蒙了,又扭了脖子,你小子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了。”陈永年激动地笑道。
陈烨望着陈永年关心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不论将来如何,现在我不能让叶家药行垮掉。笑道:“永年叔,让小侄给你瞧瞧。”
陈永年瞪眼笑道:“你小子少来这一套,快跟我走,东家和夫人都是一夜未睡,都在你房里等着你呢。”不由分说,拉着陈烨的胳膊就飞奔向偏门。
陈烨苦笑道:“永年叔,你先放开我,我又跑不了,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我可不想让人误会!”
陈永年扑哧笑道:“误会你个头,实话对你说,我还真就是怕你跑了。”松开了陈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