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王三和金虎的长枪从一连串脖颈穿过,握枪的右手已碰触到穿在长枪上的暴民的嘴唇,手腕微抖,枪身剧烈的一晃,砰砰砰,一团团血雾暴起,被洞穿的脖颈全都炸开,头颅和尸首分开,砸落在地上。
金虎吼道:“刀哥。他们现在不是良善百姓,而是一群没人性奸淫掳掠的暴民,你若手软,镇上的百姓就要遭殃了!”随着吼声,如银龙翻滚的长枪上又穿上了一长串尸首,血雾再度暴起。
郑三刀身子又是一个哆嗦,醒过神来,瞪着依旧悍不畏死从屠杀外围狂奔过来,挥舞着手里的菜刀,木棒、甚至还有一口铡草铡刀,脸色狰狞。双目血红的暴民,尖声吼道:“老子不想杀你们,不想死就他娘的滚!”
话音刚落,从镇门左侧一堆无头尸首下,窜出十几个浑身是血的暴民,手里竟然都拿着刀。
郑三刀嘴角的狰狞刚起,一抹阴森的寒光就如穿过亿万年时光的亘古恒星射来的光芒从那十几个暴民身体穿过,郑三刀两腿使劲一夹,胯下马长嘶着也飞奔出去。
站在镇门口骇呆了的几名差役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已成一堆碎肉残肢的十几个暴民,几乎同时尖叫道:“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恶魔!”
狂奔过来的暴民借着镇门口差役们举着的火把将郑三刀惊怖一刀看的是完完整整一点不落,惊得都差点心梗,直接死了。
这帮子暴民已经连着祸害了十几个村两个镇,手上都不止一条人命,杀个把人对他们来说已是稀松平常,可是从没见过连杀带切割一气呵成的杀人厨子,几乎同时停住脚步,恐怖到极点看着郑三刀催马杀过来。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全都将手里的木棒、菜刀、铁锹、铁镐扔了,哭爹喊娘狼狈奔逃,这时这帮子暴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洗劫鹿野镇的心早已荡然无存了。
郑三刀得意的嘎嘎怪笑道:“算你们他娘的识时务,晓得你刀爷的厉害了吧!”
金虎和王三都停住马,瞪着眼瞧着催马飞奔过来,满脸得意的郑三刀,同时打了个冷战,同时疯狂的抽打胯下的骏马狂奔起来,嘴里都嚷道:“真他娘的是冷血屠夫!”
郑三刀愣了一下,暴怒的吼道:“你们两个没屁眼的混蛋,是你们让刀爷开杀戒的,骂俺是冷血屠夫,娘的,你们比俺也好不到哪去,拿了个破枪,一捅就是一串,你们他娘的以为是穿糖葫芦吗?俺呸!你们两个混蛋等等俺!”使劲抽了一下胯下的骏马边追边喊道:“还他娘的不关城门!”
守在门口的差役们醒过神来,正要关城门,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赵龙吼道:“闪开!”镇门和差役纷纷躲避。赵龙等兄弟狂奔着出了镇门,大声喊道:“二掌柜等等俺们!”马踏着尸横遍野的官道追赶而去。
镇门终于咯吱吱关闭了。李值煞白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扭头瞧了一眼,脸上同样没有血色不知何时早已瘫坐在地上的柳金泉和方勇,咧嘴想调笑两句,可嘴唇颤抖的实在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从袖内掏出手帕擦了几下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怪异的说道:“小心戒备,不可麻痹大意!”
被惊散吓破胆的暴民足有近一个时辰才又聚了回来,不少暴民嘴里嚷嚷道:“大伙不要怕,那帮子恶魔都逃走了,娘的,杀了咱们这么多人,老子要杀光镇上的人!”
“没错,老少爷们儿们把胆子都放大,杀进鹿野镇,要吃有吃,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