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要伸手抓挠的老妇人惊得后退了一步,紧紧抓住老板的手臂,惊恐的瞧着惨叫着疼的直蹦的赵三麻子。
为首的汉子微笑道:“两位老人家放心,这五个混账杂碎我们哥几个已经报了官,他们死定了,之所以将他们带来,就是想让你们二老还有受害的菱儿姑娘出出气,三位可以尽情的发泄心里的愤怒,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三位不用客气,动手吧!”老夫妇和孙女菱儿惊吓的直向后退,三张脸全都吓白了。
为首的汉子微笑着摇摇头,眼神瞟向陈烨,但没有丝毫的停留又飞快的挪开了:“既然三位心善,那我们哥几个也不勉强,对了,客栈已经封了,不过三位若是暂时没出去,可以先住在里面,里面座椅板凳床铺和锅碗瓢盆肉菜一应俱全,你们可以随意用,别客气。只要客栈没让官府卖了,想住多久都成。”
“不不不。”老夫妇惊恐的直摆手。
为首汉子眼神又瞟了一眼陈烨,呲牙一笑:“那就随便你们吧,哥几个提溜着这几个杂碎见官领赏去吧。”几个人像牵着牲口一般拽着赵三麻子等人离去了。赵三麻子的惨叫声直到走出很远还能听闻到。
陈烨若有所思的瞧着这十几人离去的背影,半晌,微笑问道:“两位老人家,这几个是什么人?”
老夫妇都惊恐的摇摇头:“从、从没见过,不晓得他们是谁?”
廖仆赞叹道:“天子脚下果然不比别处,首善之地,仗义汉子是多啊!”
陈烨笑了一下,说道:“两位老人家当真要住在那间客栈内吗?”
老夫妇慌忙摇头,老汉惊慌道:“老汉不想招惹是非,宁愿露宿街头也决不住在那里,只是我的胡琴还在客栈内,没了胡琴,我们如何卖唱度日?”
“全宝兄。”
站在一旁的刘全宝急忙从袖内摸出三个十两重的银锭,笑着塞入老汉手里:“老人家拿着这些银子,不要再沿街卖唱了,做点小生意糊口吧。”
老汉木怔怔的瞧着手里沉甸甸的三十两银锭,泪如雨下,沙哑着声音道:“老婆子,菱儿,快,咱们给恩人叩头。”老夫妇和孙女激动地跪倒在地。给刘全宝磕着响头。
刘全宝忙搀扶起他们,老夫妇和孙女转身要给陈烨磕头时,陈烨早已上了马车。
郑三刀心惊胆战的卑躬屈膝陪着笑脸:“五,花药董,您、您请上车。”
花婵玉余怒未息的瞪了郑三刀一眼,冷哼了一声,迈步走向马车,郑三刀急忙屁颠跟过去,垂头探肩,谄笑道:“花药董,小的给您当扶靠。”
花婵玉香腮微微一红,犹豫着伸手按在郑三刀肩膀上,上了马车,扭头低声道:“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放过你,咱们的过节还没完!”抬手挑帘进入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