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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林敬之身边的那个丫头闻言应了一声,就飞快地跑出去,来到院中,这个小丫头又招来两个下人,分头去找。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林敬之见屋内还有几个下人没有说话,便开口询问,那几个人应了一声,便又数落出李管事几条罪状,又过了一会,侍墨与大管事就一前一后的赶了过来。

侍墨进屋后,请过安,就立在了林敬之的身后,他是林敬之的左右手,随时听从差遣,大管家徐福,也磕了个响头,缓缓地走到了一边。

徐福今年五十出头,个子不高,身体微微发福,行走间,步履从容,没有半分紧张,面对林敬之时,也是显的不卑不亢,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的面,但林敬之对此人,却是颇有好感。

“来人,给徐管家搬把椅子。”虽然徐福是奴才,但此人是林府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之一,兢兢业业了几十年,也有苦劳,也有功劳,就连林老太君平日里见了,也颇为敬重,林敬之的话音落后,立马就有丫环行动,徐福客气了几句,就稳稳地坐了下来。

“徐管家今天早上忙什么去了?”林敬之想起那老婆婆说今天寻了一早晨,都没有找到徐福,这才有此一问。

徐福脸色平静,微微欠了下身子,开口回道:“二爷,奴才今天去了趟城外,看看是否到收割粮食的日子了,顺便又去探望了下三爷,老太君还让奴才捎过去些好吃的。”

“哦。”林敬之应了一声,随后一指李管事道:“今天有人状告李管事奴大欺主,克扣月例,贪墨银两,诱骗少妇,分工不均,有理有据,你看该如此处理?”

徐福闻言眉头一皱,刚待回话,李管事却突然喊道:“大管家,奴才是冤枉的,二爷说的不是实话,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大胆!”徐福脸色一板,身上自有一股威势,吓的李管事浑身一颤,不敢再发一言,“二爷就坐在你的面前,没让你开口,哪有你说话的道理。来人,掌嘴二十!”

徐福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几个得力的手下,闻言后立马冲上去,就是一顿耳刮子。

‘叭,叭,叭……’

一直等打满了二十下,徐福才站起来对着林敬之弯腰一礼,道:“二爷,奴才逾越了规矩,请您责罚。”

林敬之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打少了。

徐福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回答刚才的问题:“二爷,克扣下人的月例,当杖责十五,卸掉管事的身份,另外还得罚克扣银两数目的三倍,给予受害的下人,贪墨银两,当查清楚银两的数目,罚五倍银两充公,分工不均,当掌嘴三十,重新安排下人的工作,诱骗少妇嘛,得按情节来判罚,重了送官治罪,轻了也是行杖责。”

徐福说的条理分明,但却唯独漏掉了奴大欺主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