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面曾发过话,要尽量多与豪门世家,还有朝廷的官员打交道,麻脸男子合上眼睑,更加卖力的表演了起来。
蹦蹦跳跳了好一会,麻脸男子用同样的方法,把香案上的白色宣纸全部点燃。
此刻那十数名厂卫,已经不敢再小看眼前这个菩提教的护法了。
麻脸男子早就偷偷地把这些厂卫们脸上的表情看在了眼中,心中多少有些得意,待把手中的长剑插回后背,便对着矮个男子道:“带我去新人的洞房,只留下新娘子一人便可。”
“是,护法大师请!”矮个男子成婚的时候,也请菩提教的教众前来做过法事,知道有这么一个环节,痛快的应声答应。
“不行!”可谁知这个时候,沉默了好一会的那个凶悍婆娘,再次跳了出来,大声反对,并拦在了屋门前方。
矮个男子闻言急了,连忙上前道:“你让开,不进洞房给弟媳作法,如果能保证弟媳早日给我张家开枝散叶。”
“这……”那个妇人似有难言之隐,说不出口,但仍是堵在门前,大声叫嚷道:“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洞房花烛的头一天,这间屋子只能有新郎一个男子进去,他一个成了年的男子,如何能单独进去给弟媳做法事?”
“女施主此言差矣!”麻脸男子右手拿起拂尘,轻轻一甩,将尘丝搭在了左臂上,微微弯下腰,开口道:“此刻本护法非是自己,而是代表着天上的菩提老祖,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分?”
“是啊,婆娘,你就别在这里捣乱了。”矮个男子边说话,就要把自家媳妇推到一旁。
可那个妇人却是紧紧拉着屋门的门框不放手,又道:“谁见过菩提老祖长什么模样?他说代表天上的神仙,就能代表天上的神仙么!”
“大胆!”麻脸男子闻言陡然色变,大声喝道:“张大山,你们家如果不愿意让我等前来祈福,直接说明便是,但却不能这般侮辱我教的菩提老祖!”
“不,不是,这样的。”矮个男子也没想到自家婆娘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见麻脸男子大怒,他猛然扬起手臂,就要扇自家媳妇一个耳光。
不过在大手下落的瞬间,他又恢复了些理智,收力的同时,大手一拐弯,打在了自家婆娘的肩膀上。
那妇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家男人会动手打自己,就算那一巴掌打在肩膀上,没有多少痛楚,但也仍然惊呆在了当场。待回过神来,顿时扯着嗓门号啕大哭,一把扯住矮个男子胸前的衣襟,就撒起泼来,“你居然敢打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自我嫁入张家以来,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就是洗脚水,也是我天天给你端到坑头前。到了夏天时你上田里种地,我还亲自把饭给你送过去!却没想我一心为你,累死累活的,到今天竟然落得个这般下场,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你直接打死我好了!”妇人片刻间就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显然是伤心极了,说罢,就把脑袋往矮个男子的胸口上撞,要让自家男人打死她。
矮个男子此刻后悔不已,告罪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