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种想法十分的自然。自古“权色”二字,便是男人毕生的追求。因此,大凡男人,都会把“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作为毕生的追求。张昌宗这种人,因为他“职业”的关系,注定不大可能接近多少女色的,所以就会越发的看重权力。想要尝到了权力滋味的他主动放弃如今的荣华富贵,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就算张昌宗愿意放弃,愿意回家去过那平淡的日子,以后新君践祚,想起先帝的“男人”,也很难抑制住自己的杀心。毕竟,作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心里头很难放下自己还有一个便宜“老爹”的事实。
张易之倒是没有刻意地去解释,只是淡淡一笑,显得对此事极为笃定。事实上,他对此没有十足的把握。想当初,他以兄弟之情去劝谏张昌宗,非但失败反而被他劝了一通。韦兰心虽然是他的生母,但毕竟和他已经的多年没有见面,他肯不肯承认这个母亲还两说,更莫说用韦兰心去劝他放下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巨大势力。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天色越发的晚了。最后,还是侯门海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哎呀,我差点都给忘记了,五郎你最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长途跋涉,旅途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吧。在这里,你是绝对安全了,有话咱们明天再说不迟!”
侯门海不提还可,他一提,张易之顿时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困了。连日的逃奔,风餐露宿,不但身体疲惫,心灵也是颇为疲惫。更兼方才又多灌了几口黄汤,这东西的催眠效果,这时候也显示出来了,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也好!”张易之和侯门海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起身便向自己的住所行去。进了帐子,他也没有脱衣,只是脱下鞋子,也没有动那被窝,便和衣躺倒在床上。然后,他就沉沉地睡去。
睡梦之中,张易之恍若回到了神都城,老母亲臧氏率领着一大群儿媳妇来迎接自己。姜小玉、姜小月,窈娘、慕云飞,还有抱着孩子的王雪芸。最后,还有一个极为意外的人,那竟然是上官婉儿,她也像其他的女子一样,对着自己笑,笑得好温柔,好妩媚,那一双水剪的眸子里,透出无尽的魅惑之力。
张易之很装逼,愣是没有理会对着自己媚笑,仿似在向自己发出无声邀请的上官婉儿。他径直来到了王雪芸的面前,满怀希冀地望着她怀里那个正在同样向自己发出笑意的小娃儿,问道:“是男是女?”
王雪芸骄傲地应道:“是个男孩!”
张易之点点头,笑道:“好啊,这样说来,我张家终于有后了!”便伸出手来,去扒儿子的开裆裤:“让我来看看这小子的小鸡鸡,有道是‘三岁看老’,我倒要看看这小子传宗接代的家伙有多大的成长空间,有没有成为他老爹这种巨无霸的可能!”
扒开儿子的开裆裤一看,张易之不由得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叹:“好大一根……火柴!怎么回事?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张易之一根霸王枪走南闯北,罕逢敌手,杀敌无数,怎么我儿子的屪子,竟然个迷你型的?”
就在此时,一直傻笑的小孩子忽然开口了:“老爹,你就认了吧,现在宫中的大家,是唐玄宗李隆基,他和你可有深仇大恨,你弟弟上了他的奶奶,已经被他杀了,你自己都被他割了活儿,你儿子我还是因为运气好,才保住这根火柴的。反正,现在你没鸟了,张家也不能指望你了,你现在所有的希望,还不是只能寄托在我这根火柴上?”
张易之还没有来得及应答,却看见对面的一群美女同时色变:“什么,你没鸟了?那我还跟着你干啥,最近某某某正在追求我,我原本还有些踌躇的,看来还是答应他好了!”
“就是,我也有人追求了,拜拜了您!”
“……”
上官婉儿那媚意十足的笑容也彻底变了味,成了阴冷的笑:“擦,原来是个能看不能吃的货,浪费我表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