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尤太医泉下有知,当时应该会嘿嘿嘿地怪笑着,骂上一句:这熊孩子!
所以宋阳没推开任小捕。不用把持,又何必把持……当任筱拂柔软、温暖且湿润的双唇靠近时,宋阳也吻了下去。
花样女子,谁能不动心;任小捕的可爱足以让宋阳沉迷。烛火软红摇摆不定,处子清香沁入肺腑,呼吸渐渐迷乱。
来得毫无征兆,来得顺其自然。
纠缠,从嘴唇到身体。忘情中,那条三年前死也解不开的腰带滑落在地……两具年轻的身体滚落床笫……直到宋阳进入的瞬间,任小捕的眼泪夺眶而出,咬牙不发出呼痛声,心里却还是哽咽着那句话:我就知道是你。
撕裂的剧痛。
身体的疼痛却远不足以遮挡那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直直吹拂进心底的微风,温暖而柔软;
不知不觉里,风声渐渐响亮,搅动着层层海水,一道道浪花涌起,从发梢、皮肤一路冲袭到四肢百骸、冲袭到五脏六腑;
所有的一切渐强渐猛,最初那一缕微风终于变成可怕风暴,只有灵魂才能听到的风雷滚荡,仿佛来自冥冥的惊涛骇浪,任筱拂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又会得到什么,痛苦与兴奋混杂着,彼此吞噬彼此撕咬。
而风暴继续,充满了生命的力量,狂猛而澎湃,不可阻挡也不容置疑,它在毫无留情地摧毁着一个世界——属于任筱拂的、曾经的世界。
直到最后,滚烫的白色海浪奔涌而起,扑到天地间,转眼化作熊熊烈焰,不过短短一瞬,旧日化为乌有,而崭新的生命、崭新的快乐、崭新的希望,就在此刻明亮绽放!
宋阳的生命,留在了筱拂的身体中。
任筱拂想哭,想笑,想欢呼,也想发狂……从今以后,这个男人。
从今以后,这个男人。
……
迷乱褪去,任筱拂闭合双目蜷缩在宋阳怀中,好像睡着了。半晌后幽幽开口:“睡不着……唱首歌来听听。”
宋阳轻拍着她光滑的背脊,口中轻轻哼出了一个调子。他天生五音不全,唱歌难听,但低声哼个小调还问题不大……过了一阵,任筱拂‘咦’了一声:“这是什么调子,怪。不过也好听。”说着,身体不安分的扭动了两下,一双长腿把宋阳死死缠住,同时扬起了下颌,眸子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