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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黄昏宿营时,宋阳被沙王找去谈天说地,班大人则找到了谢孜濯:“我和蛮子闲聊时得知,三天后是他们的一个节庆,这个节日的名堂有些意思,是他们专门用来结婚的好日子。”说到这里,班大人话锋一转:“以前你和我说,宋阳如何如何重要,都是在你报仇的事情上打转,可他回来之后,依我看,你的那份开心,可不止是有人帮你挑下了担子吧。”

人老成精,那些小儿女的情怀可逃不过班大人的眼睛,谢孜濯笑了笑,并不像普通女子那样羞赧窘迫,而是平静点头:“我很喜欢他。”

老头子露出了个笑容:“当年我也曾出访大燕,和付丞相、谢大人都见过面,真要较真算起来,我也算你俩的长辈,或者……由我做主,借着蛮子的吉日,把你们的好事办了吧。”

不料谢孜濯却摇了摇头,班大人眉头大皱:“有什么顾虑?还是怕宋阳不会答应么?放心吧,我看得出……”

不等他说完,谢孜濯就继续摇头:“不是怕他不答应,是事情不能这么做。”说完,她也没多做解释,对班大人认真道:“您老的好意,谢孜濯拜领。不过婚事……现在不行的。”

班大人闷哼了一声,凭他的性子才懒得追问缘由,甩着袖子转头走了。

再转过天来,瓷娃娃的‘配衣大计’正式开始,可惜沙民都没眼光,对她苦心琢磨的黑红配、红白搭全都不看一眼……可能是沙民觉得瓷娃娃丑如夜叉,穿什么都没用吧。

所幸,瓷娃娃自己玩得开心,有人夸赞最好,没人理会她也无所谓。

又过十来天,宋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基本愈合,自幼炼血的身体不同凡响。可惜他的武功老样子,强壮足以、但比起出事前还差得太远。

他的内劲修为并未散去,逼近宗师境界的雄浑力量仍在,只是蛰伏于经络中,好像休眠了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让宋阳总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别扭。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每天晚上瓷娃娃都会缩进他怀中睡觉,偶尔也会如第一晚那样‘小猪翻山’在他身上打个滚。自从他回来她心中就真正踏实了,这段时间瓷娃娃睡眠出奇的好,不止没了睡前的胡思乱想,甚至连梦都不做一个,每晚闭上眼睛不久便沉沉睡去,再张开眼睛必定是天色大亮。

睡眠得以保障,瓷娃娃的苍白脸色中也渐渐透出些健康红晕,白天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可是反观宋阳就没那么精神了。每天晚上他都挺难受的,倒不是因为不能乱动,而是怀里有个她,她长得好看,和他很亲近……伤没好的时候宋阳只能强忍着,现在伤势好得七七八八,今天晚上宋阳就忍不住了。

其实不是忍不住,是他不想忍了,左臂被谢孜濯当枕头了,还有另一只手能动,躺了没多久,宋阳的右手就轻轻动了动,隔着衣裙轻轻滑动……过了片刻,见瓷娃娃没什么反应,宋阳的胆子大了些……小丫头呼吸有些紧张、略带颤抖,心跳得更快了些,她就躺在宋阳怀里,这些小小反应哪能瞒得过他。

谢孜濯还是没动,宋阳也就更贪心了,不想再相隔衣衫。不过瓷娃娃的内裙是连衫,从肩膀直垂脚踝,宋阳想甩开‘它’又够不到脚踝那么远,只能伸手向上再向上,去找她的领口。

领口倒是不难找,但是让宋阳没想到的,右手才刚刚绕过她的脖子,瓷娃娃忽然一低头,张口轻轻咬住了那只正做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