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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吧,好歹得等他们来了咱再走吧。”宋阳应道。

顾昭君满脸不以为然:“这里这么多人,到时候乱成一团麻烦得很,还是提前走好些。”

这个时候刘太守已经走到宋阳身旁,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明其意,但至少刘厚能听懂一点:大伙……能走?

刘太守都懵了,满心以为这次真正死定了,全没想到跟着常春侯竟然还有退路,又难怪宋阳、施萧晓他们这伙人如此轻松!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如此的话……老道是宋阳的亲信之一,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不用死了才对,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似乎是觉得顾昭君的话也有道理,宋阳点了点头,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一旁的阿难金马就插口道:“千辛万苦,拼命加运气,才换来这么一件大好事,要是不亲眼看一看那场面谁舍得走?”

老顾耸起了肩膀:“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看人死又不是什么快活事……再说这里又看不清楚,想看全景儿的话,还得进山登高远眺!”

金马大摇其头:“那不一样,虽然这里看不真着,但是身临其境,感觉没法比。”

两人各执一词,宋阳不得罪人,笑呵呵地传令下去,现在想走的都可以离开,由顾昭君带队;想要‘身临其境’的就继续留下来。

大家只顾着说话,谁都没留意到身边的刘厚。

刘太守都快急死了。

除了‘随时能逃生’之外他又隐隐约约地抓住了另一个重点:要出大事了。可偏偏又听不明白,简直百爪挠心,让他说不出的难受,直接去问侯爷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太守目光转了两圈,从人群中把齐尚给摘出来了。

齐尚和巴夏正龇牙咧嘴地互相给对方敷药,哥俩都受伤了,而且都是在脸上,齐尚的脸颊挨了一刀、巴夏的额头被流矢扫中连皮带肉被戗下去一大片。

巴夏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黑乎乎的药膏给齐尚敷好:“等过几天让宋阳给你配服药,他手段好,不会留疤。”

齐尚撇嘴:“不用,脸上多道疤瘌更显得威风,倒是你,非得请宋阳给你把伤疤除了去不可。”

巴夏冷哂:“你这副白相公的脸都不怕落疤,我更无所谓。”

“不成,你和我不一样,你长得太丑,脑门子再烂掉就没法看了。”齐尚振振有词,边说边笑结果裂动伤口,又一个劲地倒吸凉气。

刘厚也不嫌尴尬,硬是凑上前去,先假惺惺地慰问伤势,跟着就把心中的疑问倒了出来:“我刚听侯爷提到……好像咱们还有、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