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五千箱!”武涉微笑道:“全是高将军从巴蜀得来的奇珍异宝,蜀锦尤多。”
“天哪,五千箱?”共尉连连搓手道:“要都是蜀锦,那得多少间屋子才能装下?”
武涉闻言莞尔,又道:“大王,这五千箱礼物,是您派兵去城外军营中取呢,还是让庞钰将军派兵给您送进城来?”
“嗳,怎么好意思让庞将军派兵送进城?寡人自己去取,自己去取便是。”共尉搓了搓手,又道:“再说楚军将士远征巴蜀这么辛苦,寡人此前也没有什么表示,这次正好携带些牛羊酒肉前往城外劳军,嗯,就这么办。”
武涉微微一笑,道:“怎好意思劳动大王大驾?”
“嗳。”共尉不假思索地道:“这是寡人应当做的,应当的。”
“大王不可。”国相杜洪急道:“万一楚军借机突然发难,如之奈何?”
共尉闻言一窒,武涉却哂然道:“国相这话好生可笑,我国与临江国虽未结盟,却素有秦晋之好,这次我国能得巴蜀,也全赖临江王放开国境供我大军通行,我王又非忘恩负义之徒,又岂能好赖不分、恩将仇报?”说完,武涉还向亚相步鄙使了个眼色。
亚相步鄙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说道:“国相,你是不是多虑了,楚军眼下可就在我国地面上呢,他们又岂敢于大王不利?”
其余不少文武大臣也纷纷出言附和。
武涉嘴角便绽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自大军入蜀以来,这么长的时间他武涉就没回过秭陵,而是一直留在江陵,而且白酒、书藉、公输纸等贵重礼物是一般船地运来,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经营了这许久,可见不是没有效果的。
杜洪气得差点吐血,当下一一指着步鄙和这些文武官员,厉声道:“你们这群蠹虫,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说此一顿,杜洪又霍然回首,向着共尉死谏道:“大王,你不能去,楚人狼子野心、所图不小,大王此去定是有去回哪。”
共尉也就有些犹豫,转头问公孙武道:“上将军你说呢?”
公孙武哂然道:“大王,楚军虽然得了巴蜀,却也是损兵折将,以臣观之,从巴蜀回来的楚军残兵也就两万不到,我堂堂临江国幅员几千里,带甲几十万,若是怕了区区两万楚国残兵,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臣以为,大王但去无妨。”
“唔。”共尉轻轻颔首,说的倒也是,不过两万楚军残兵,何惧之有?
杜洪急道:“上将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哪,两万楚军虽不足惧,可若是大王孤身陷入其中,只恐几十万大军也是救之不及哪。”
公孙武道:“既如此,臣率三千精锐随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