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房间里有两人,一个长子齐瑁,一个是次子齐玮,齐瑁也就是齐凤舞的父亲,是齐家的嫡长子,已经被明确为齐家的家主继承人,刚才在大堂上他没有说话,他一直沉思两个危机的具体对策。
齐瑁是坐在一张小椅上,他的身体不是太好,长得也文弱,而他的几个弟弟都长得高高胖胖,很有气势,惟独他长得比较瘦小,但他却很有头脑,思路清晰,他对两个危机都大概有了一点对策。
“父亲,假银票之事,我觉得形势还不算太糟糕,至少在此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而这次也是为了应对税银进京才出现,这说明了两件事:第一、制作银票之人并没有想过用它来牟利,甚至没有想过让它面世,只因为运税银之需才印制它;第二、假银票的关键在这个运税银的皇甫无晋身上,他似乎能控制这个制银票之人,甚至我怀疑就是他手下,所以,只要这个皇甫无晋答应,那假银票就不会再出现。”
“嗯!你的分析很清晰,有道理!”
齐万年欣慰地点点头,又叹息一声说:“其实假银票之事我倒觉得还有时间挽回,现在我担心的是申国舅的建议,我觉得这才是火烧眉毛的大问题。”
旁边齐玮也接口说:“我也很担心,申国舅的口气非常冷硬,如果我们一口回绝,他肯定会恼羞成怒,我们还得罪不起申国舅。”
“可是我们同样也得罪不起太子,不是吗?”齐瑁微微笑道。
“瑁儿,说说你的想法。”
“是!”
齐瑁对父亲欠了欠身,“父亲,我的意思是齐家既不要真的投靠申国舅,也不能支持太子,应该和从前一样保持一种中立,要远离朝廷的权力斗争,所以父亲拒绝申国舅的建议,非常明智!”
“为什么?”齐万年觉得儿子似乎儿子似乎话中有话。
“因为孩儿觉得,申国舅让我们停止兑付太子银票,其实是一种策略,他就是要让我们得罪太子,而不得不全心地投靠他,父亲,他这一计非常狠毒,如果我们真的答应了,齐家将从此不得翻身。”
齐万年和齐玮都同时点了点头,齐玮更是敬佩大哥的思路,大哥分析得非常对,他竟然没有看出申国舅这一计的歹毒。
“明天我就去明确拒绝申国舅!”
齐瑁淡淡地笑了,“其实这件事我们可以反着看,申国舅为什么着急让我们得罪太子,说明他害怕我们投靠太子,那我们就可以利用他这种心态,再做一种姿态,或许我们就能左右逢源了。”
这下子连齐万年对儿子也佩服了,他连忙问:“什么姿态?”
齐瑁神秘一笑,“其实很简单!祖父不是要过寿吗?我们想办法把太子也请来,申国舅就会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