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时代,女子十四、五岁结婚的比比皆是,可是他做不到,不管她是否为爷爷守孝,他一定要等到她发育成熟后才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可是帘儿真的才十五岁吗?贤惠、温柔、体贴,自己的饮食起居、衣服鞋袜,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细节她都安排得妥妥贴贴;又练达能干,自己手下的婚丧嫁娶,事无巨细,她都会考虑周全,无一遗漏,深得手下人的敬爱,刘野的后事,她买地买棺材,请道士超度,又在阆中闹市给刘野的姐姐置办房产,买地养老,控制家属情绪,一切都安排的有条不紊,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这哪里又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做得到的事。嘿嘿!或许这一天已经不会太远,他手指的幅度开始加大。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帘儿脸微微一红,轻轻地拍开了他的手。
“恩!我在想,我到义宾县后该先从哪里入手,义宾县是产酒的地方,‘春酒’、‘重碧酒’,在成都市场上卖的都是高价,这是一条好路子,还有离南诏近,可以贩运一些利润高的东西过去,如瓷器、锦缎、还有蔗糖,都可以赚大钱,若有可能,我还想去天竺看看,还有日本、高丽,和他们做生意,利润都很高。”
他越讲越兴奋,可帘儿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公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话就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当不当讲的?”
“我觉得既然你想赚钱,就不应该接受这个官位,我不知道别人当官是为了什么,但我觉得当官就应该为百姓做点实事,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而不能只想着自己怎么发财,想着自己怎么升官,别人我也管不了,也不想管,但公子既然坐了这个位子,就不应该只想着赚钱,我希望公子能够做一个好官,最后让百姓能记住你。”
李清突然沉默了,眼中闪过一丝惭愧,亏自己还是现代人,见识却不如一个普通的唐朝小女孩,从他接受这个官职起,至始至终都在考虑如何利用这个官职赚钱,却从未想过替百姓做点什么。李清挺身坐起,脸微微的红了,额头竟渗出汗珠。
帘儿微微一笑,取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汗道:“其实赚钱也未必不能为百姓做事,比如你卖酒,自然要从百姓手上先买来,他们也能赚到钱,又比如你办工场,要雇工人,工人也能拿到工钱,所以公子也不必太自责。”
李清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便拍拍她的脸笑道:“你说的是商人,而不是做官,商人是考虑自己如何赚钱,而作官却是创造赚钱的机会,让百姓去赚钱,这就是两者间的根本区别,我早就已经考虑好,以后我会在南溪县成立一个商行,生意上的事交你做,若你有不决之事时再来问我。”
听了这话,帘儿的脸色竟惊得发白,她一把握住李清的手,身子微微发颤,“公子,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和你分开不成?”
李清望着她已经隆起胸脯,心中发热,他嘿嘿一笑道:“若你以后肯改口,叫我官人,我就将商行设在义宾县。”
帘儿突然反应过来,她一声不吭,头慢慢地埋进他的怀里,死命地抱住他的腰不放,声音的低低叫道:“官人!”
偏这时,舱外传来‘扑哧!’一声轻笑,声音极小,但李清和帘儿都听得清清楚楚,帘儿突然象中箭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脸臊得通红,丢下李清,一阵风似的朝舱外冲去,“你个死妮子,竟敢在窗外偷听,看我不揪掉你的耳朵!”
李清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突然想到她的另一个优点,她不妒,让自己又多了个小雨,享尽齐人之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