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琦笑道:“此办法得分人来做,若是韦侍郎来做,他久于官场、沉稳慎重,别人必然不会相信,以李成式这种老成精的官,一眼便会看破,但由李侍郎来做,他们十有八九却会相信。”
“为何?”
第五琦有些尴尬,苦笑一声道:“我说出来,侍郎莫要生气,其实以侍郎升官之快,我们这些老吏大多不服,去年末李侍郎被罢免沙州都督,连我都还额首相庆,在我们看来,李侍郎一无功名二无资历也不象那杨国忠是皇上的外戚,只立下点小功,却获得显爵,甚至很多人都在猜想,李侍郎是不是皇上的……”
李清哂然道:“皇上的男宠是不是?”
“我现在已经不这样想,皇上的男宠顶多会封散官高爵,绝不会封实官,我这些日子和李侍郎相处,确实觉得李侍郎是有真本事在身。”
李清微微笑道:“不用你拍马屁,快说正题,李成式如何会相信?是不是我臭名远扬,地方上也知道?”
“正是!”
第五琦点了点头,“或许李成式表面上看不出,但他手下那些官的轻慢之色却很明显,居然敢哄笑大人,由此可见他们并没有将大人放在眼里,今天侍郎在码头上又演了这一幕,合情合理,将侍郎小……那个、少年得志的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由他们不相信。”
第五琦松了口气,又笑道:“既然骄兵之计已成,大人不妨再演得更深一些,让他们自己上门、这叫……叫”
“引君入瓮!”旁边刘晏接口笑道。
“是极!”三人抚掌大笑。
李清看了看刘晏,“那刘主事有何高见?”
刘晏急起身,向李清施礼道:“下官人微言轻,不敢称一个‘高’字,下官见那柳随风颇惧大人,如果他与大人有旧,倒是一个突破口。”
“你眼睛倒毒,那柳随风从前确实得罪过我,我本不将他放在心上,听你这样一说,倒不可将他放掉了。”
李清端起茶杯,细细喝了一口,方笑道:“我心中已经有了定计,就按禹圭兄的办法,我们分兵三路,我去演一个寻花问柳的弄臣,而具体盐政之事由禹圭兄去做。”
“那第三路呢?”第五琦和刘晏异口同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