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从他们脱在地上的衣服来看,应该是读书人。”
荔非元礼见李清目光寒冷、面色阴沉似水,脸上的嬉笑之意便收敛起来,小心地补充道:“那些女子个个都浓妆艳抹、放荡肆笑,象是妓女。”
“够了!”李清打断了他的话,白日昭昭之下竟然发生这种事,李清脸色铁青,他手一指荔非兄弟,令道:“你们带弟兄们将这些混帐统统抓来,谁敢阻拦反抗,就给我狠狠地打!我倒要看看,这是谁家的子弟?”
“遵令!”
两百多侍卫在荔非兄弟的率领下,飞驰电掣般向路口冲去,几十个家丁见势不妙,纷纷掉头便逃,几个不知好歹之人拔刀冲上,却三两下便被打得手断脚折,瘫软在地,众侍卫随即跳下马,如逆流的潮水向山上冲去。
片刻之后,尖叫哭喊之声渐渐传来,越来越近,最后数十名衣裳不整的男女被押下山来,光着脚,手放在头顶上,个个眼中惊惶不安,走在前面的几个则被打得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
“都督,就是他们!”
荔非守瑜递上一包搜来的学籍,“都是长安人,大多数还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李清接过,随手翻了翻,一一念他们的名字:“郑愚、刘参、郭保衡、王冲、张道隐……不错,都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一群年轻人吓的瑟瑟发抖,纷纷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李清放过他们这一次。
“亏你们都枉读了圣贤书!”
李清的眼睛狠狠一瞪,对他们厉声道:“你们要嫖妓就去青楼妓院,关上门便可,也无人会阻挠你们,而你们却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集体宣淫,做如此败坏道德的丑事,若你们这种人也能为官为吏、去教化百姓,岂不成了我大唐天大的耻辱!”
他一挥手,恨道:“将他们统统给我押回长安,去吏部备案!”
说到此,李清心中忽然一动,这倒是一个给杨慎矜解套的机会,在他的计划中,要想这李林甫即将的发难中保住杨慎矜,其一是让杨父装疯,躲王珙弹劾之事;其二则是让杨慎矜主动揭发科举作弊,从而摆脱干系,这倒是个机会了,杨慎矜顺水推舟,可以不落痕迹地化解这次危机。
想罢,他再不管这些士子的苦苦哀求,手一挥令道:“给我带走!”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拖起瘫软在地上的士子和妓女,将他们塞进几辆马车关了起来,马车随即隆隆起步,在一片叫骂与哭喊中向长安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