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钱你要收下!而且你也可以放心,这药要二个时辰后才会发作,你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至于将来的官职,庆王绝不会亏待于你。”
李静忠默默地点了点头,紧捏着小瓶离开了拐角,小跑着快速向府门奔去,那人一直看他的背影消失,才冷冷一笑,斜靠在墙边观察李亨府上的动静,约半个时辰后,李亨府内忽然一阵大乱,吼声、哭声嚷成一团,但李静忠却始终没有出来。
“这个笨蛋,还要王爷再费事!”那人低低骂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次日一早,李亨忽然暴亡的消息顿时传遍了长安,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位前太子之死,紧接着一条小道消息在市坊中流传,李亨是中毒而死,有人看见他浑身溃烂,腥臭无比,他的贴身内侍也仰药而亡,估计是畏罪自杀。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华清宫,李隆基震怒,责令杨国忠三日内破除此案,否则罢他右相,他随即摆驾回京,召临哥舒翰觐见。
且说杨国忠心急火燎地赶到了长安,他一直留在华清宫,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之事,但他隐隐猜到,此事极可能和李豫之事有关,只是李隆基不准他再和庆王往来,他便以察探案情的名义,亲自带着京兆尹鲜于仲通以及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等一帮高官,驻进了李亨的府第,并请住在周围的诸王来谈话,其中就包括庆王李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亨的旧书房内,杨国忠气极败坏地责问李琮,“此事可是你干的?”
“不错,是本王所干,那又怎样?”
杨国忠责备的口气让李琮心中极为不满,昨晚他漂亮地干掉了李亨,而且李静忠也凑趣地自杀了,省了他不少的力,他心中正得意,却被杨国忠迎头痛斥,他脸一沉,冷冷地道:“杨相国,准确的说,这件事是我们干的,你也有参与,你忘了吗?”
“你胡说!”杨国忠怒极,手指着李琮,气得浑身发抖,“我昨夜根本就不在长安,此事与我何干?”
“哼!你忘了咱们那晚的盟誓吗?”李琮依然冷冷说道。
杨国忠一呆,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签名在他手上,只得强忍怒气低声道:“这件事你应该和我商量,你怎能擅自作主,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漏子吗?”
“你?我昨晚是来找过你,可是你不在?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杀李亨吗?告诉你,那封假圣旨之事败露了,李亨已经知道了此事,若不杀他,他今日向皇上禀报,皇上再逼问鱼朝恩,我们就完了。”
“什么?败露了!”
杨国忠大吃一惊,那这样的话,李豫必然进京,那不是一样完了吗?他见李琮眼中闪过一道得意,似乎胸有成竹,又慌忙问道:“殿下可有对策?”
“杀了李亨,我们已经有了时间,再把鱼朝恩干掉,那我们真的就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