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堂堂五品锦衣同知,跟一个傻逼计较什么?忍!
黄子澄大骂萧凡的同时,引来了数十名衙门里的锦衣卫,——这么大的动静,聋子都听得到了,怎么可能没人围观?
众人见他们的顶头上司同知大人被人指着鼻子大骂,顿时群情激愤,怒气冲天。
这世上只有锦衣卫欺负别人的份儿,世人见了咱们都吓得绕道走,曾几何时锦衣卫混得这么没面子,一个糟老头儿居然敢跑到锦衣卫衙门里来骂咱们的顶头上司?简直是找死!
昨日菜市斩的那数十名犯官的刀口血迹未干,今儿又来个不要命的,真当咱们锦衣卫吃干饭?被人骂上门来,若不把这糟老头儿逮进诏狱,让他尝足一百二十道大刑,以后锦衣卫哪还有面子在外面混?
两名锦衣百户分开众人,撸起袖子凶神恶煞的便待上前拿人。
这时只听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闪开闪开!都滚一边去,围在这儿干什么?你们都很闲吗?去,给老子再弄几份犯官的口供,敢不招认的就朝死里招呼!”
说话间,李景隆穿着一身袖口绣着金线的飞鱼服,分开围观的人群走进屋来。
屋里萧凡坐在书案后,头靠在椅背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而书案前一个穿着四品官袍的老头儿一脸愤怒,面孔涨得通红,喷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萧凡。
李景隆一进来就楞了,接着失笑道:“哟,萧同知这儿真热闹呀。这是怎么回事儿?黄先生可是稀客呀,平日里可从不……咦?黄先生,您老这是怎么了?干嘛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萧大人得罪您老了?”
黄子澄重重一哼,扭过脸去没搭理他。
萧凡则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言不语。
李景隆挠了挠头,好奇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终于狠狠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
然后李景隆坏坏的瞧着萧凡,一脸猥琐的笑道:“莫非萧兄把黄先生夫人的肚兜带子给解开了?萧兄……你口味很重啊!”
萧凡笑容一僵,一口气儿没喘上来,趴在书案上呛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