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叹气:“咱们当徒弟的性质不一样,我敢保证,师父你当徒弟那会儿,你的师父肯定不会那么缺德,去挖徒弟的银子,一挖就三千两啊……”
太虚面带赧色,然后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不就三千两银子吗?你都朝廷大官儿了,至于这么没出息吗?咳嗽两声钱不就来了!小气劲儿!一点都不大气,见钱眼开……错了,何止是见钱眼开呀,你见钱屁眼儿都开了,不,不能叫开,那简直就是怒放……”
萧凡擦汗,跟以算卦为生的师父斗嘴皮子,貌似不怎么明智……
“师父……偏题了。”萧凡赶紧打断太虚滔滔不绝的数落,可怜兮兮的道。
太虚一楞:“哦?偏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说到当师父不容易,徒儿深以为然!”
太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也!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看看,师父多大的压力呀!”
太虚苍老的面容浮上几分辛酸的意味。目光变得悠远迷离,而且深沉。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默默无私的将毕生所学教予徒弟,不计报酬,不计辛苦,寒暑不改,风雨无阻,就像……就像那油灯,默默的点燃自己,照亮了别人,燃烧得越快,灯油也消耗得越快,直到油尽灯枯……”
太虚收回深远的目光,充满感情的凝望萧凡:“……你知道师父的含义多么深刻了吧?”
萧凡一脸感动的使劲点头:“知道了,……师父不是盏省油的灯。”
太虚:“……”
※※※
正与太虚讨论该学哪种武功防身时,前院大门传来喧嚣声。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张管家被人推得一踉跄,一道纤细的人影闪身而入,飞快的朝院中的萧凡奔来。
萧凡眉头一蹙,心头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