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见这二人,他的面孔便忍不住抽搐起来。
萧凡越来越像一根深深刺入他心里的毒刺,怎么也拔不掉,还有那个原本应该膝下承欢尽孝的幼女,如今却与他形同陌路,结怨极深。
今日离京,他们来干什么?送行吗?
萧凡下了马车,目光极为随意的一瞟,见前方不远处静静停着的燕王车驾,车驾极为豪奢,白玉馏金,间以珍珠镶缀,两匹神骏非凡的白马不时喷着响鼻,蹄儿不耐的刨地。
萧凡前世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最见不得有钱人。
一见这马车如此豪华奢侈,萧凡的仇富心理立马抬头。
他撇了撇嘴,咕哝道:“好丑的马车……”
画眉以萧凡的喜恶为她个人的喜恶标准,见萧凡撇嘴,便也跟着很不屑的将小嘴一撇,无声的赞同。
跟在萧凡身后的曹毅本就与他同穿一条裤子,见萧凡酸溜溜的模样,曹毅顿时大表赞同:“不错,最见不得显摆的人了,官道这么窄,赶着这么宽的马车,不怕翻沟里去呀……”
萧凡立马搭腔道:“就是!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都扔到哪里去了?遥想陛下开我大明王朝,多么辛酸不易,多少大明的将士浴血厮杀,才有了如今这朗朗盛世,现在太平日子过久了,有的人就开始铺张奢华起来了,干什么事情也肆无忌惮了,开始学会摆谱儿了……”
重重的一拍大腿,萧凡痛心疾首道:“……忘本啊!”
曹毅跟着一拍大腿:“太他娘的然也了!”
二人一搭一唱,把亭内的朱棣气得脸色发黑,眼睛快似喷出火来,咬着牙怒声道:“你们两人闹够了没?本王的车驾合理合制,未有丝毫逾越之处,关你们何事?”
萧凡损了几句,心里舒服多了,于是急忙堆起笑脸,拉着画眉的小手,微笑长揖道:“岳父大人,小婿失礼了,几句玩笑话,岳父大人莫放在心上……”
朱棣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往后一退,然后惶恐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厉声道:“谁……谁是你岳父大人?”
萧凡眨着眼,无辜的道:“你啊,画眉是你女儿,你当然是我的岳父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