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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昭黄观二人却已听出了黄子澄话中未尽之意,二人齐声叹气,默然不语。

黄子澄自嘲般一笑,道:“老夫洪武十八年高登金殿,探花入仕,辅佐君上十三年矣。却不曾想如今新君甫立,朝中奸臣当道,老夫空有一番锄奸雄心,却终被流言蜚语所误,不得不暂离朝堂……”

黄观叹道:“老大人素来对藩王多有忌惮,此事满朝皆知,如今燕王势大,野心昭然若揭,老大人此去北平,凶险万分,还需小心为是。”

黄子澄哈哈一笑:“小心什么?自古邪不压正,老夫乃堂堂朝廷钦差,天子使臣,他燕王纵有不臣之心,难道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杀害老夫吗?”

笑声一顿,黄子澄神情又变得黯然,长长叹息道:“可惜奸臣谄上,天子被人蛊惑,长此以往,朝中必然乌烟瘴气,如今外有强藩环伺大宝,内有权奸一手遮天,我大明乃先帝马上浴血厮杀,驱逐鞑虏所创,这才短短三十一年,便已是内忧外患,危机四伏,老夫空有报国忠君之心,奈何上天不公,何以如此待我……”

暴昭黄观二人听出黄子澄话中怨恚之意,不由大惊,急忙拦阻道:“黄公慎言,需知隔墙有耳,言多必失,如今锦衣卫掌监督百官事,密探遍布京师,若被他们听到,不大不小亦是一场祸事!”

“哼!那又如何?天子被奸臣所蛊,对老夫生了猜忌,但老夫教授天子多年,深知他是仁厚君主,怎会以一言而罪老夫?”

“但黄公这番话若落入锦衣卫萧凡耳中,他可不是什么仁厚的主儿呀!”

黄子澄顿时惊觉,住口不语,神色间却多了一片难以抒泄的愤恨之情。

内堂之外,一名身着黄府下人杂役服色的年轻汉子半蹲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下,支起耳朵凝神听着内堂里的动静,良久,年轻汉子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他悄然起身,了无声息的消失在黄府内堂外的一片小树林中……

女人,交情再深厚的女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攀比之心,她们攀比的东西很多,夫婿,家境,打扮,衣服……

其中皮肤是否白皙,是否水灵,绝对也是攀比项目中的一个,而且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郡主,你的面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肌肤更有光彩了……”

泰丰米行内,陈莺儿瞧着江都郡主白皙水嫩的肤质,不无羡慕的叹道。

江都闻言芳心暗喜,纤手不自觉的轻抚着自己的脸,嘴里却谦虚道:“哪里呀,我怎么不觉得?照镜子时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呀……”

陈莺儿摇头道:“自己每天看着镜子,当然察觉不出变化,自你成亲后,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的肌肤一天比一天更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