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抚司衙门,一众佥事,同知和千户等人皆聚集在衙门前堂,静静盯着从大门走进来的萧凡,学子闹事他们早已知道,出了这种事,锦衣卫是肯定要出面的,现在众人都在等着萧凡下令。
萧凡阴沉着脸走进前堂,回头环视众人,许久,他忽然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变法改革,是强国之道,我必为之!任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众人一齐抱拳躬身道:“请大人下令!”
思索良久,萧凡沉吟道:“学子不明真相,乃是受人蛊惑,对他们,不可施以杀戮,本官决定先礼后兵,先让衙门内的文吏写一份安抚告示,贴到礼部衙门的门口,言明改革军制并非重武轻文,朝廷以文治国的国策不会改变,众学子未明原由,不得妄议国事,请他们各自散去……”
曹毅急道:“大人,一份安抚告示恐怕起不了作用吧?若是那些书呆子不听劝阻呢?”
萧凡冷冷笑道:“先礼后兵,既然他们不听劝阻,锦衣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传令下去,告示贴出来两个时辰后,若学子们仍在寻衅闹事,着京师锦衣卫校尉会同应天府衙役捕快将那些学子驱赶出城,然后再贴出一份告示,若谁再敢闹事,本官向天子请旨,革了他的功名,永远不许其参加科举,仍旧执迷不悟者,将其缉拿下狱,会审之后,贬为庶民,流放千里!”
众人神情一凝,抱拳齐声道:“得令!”
不出所料,安抚告示贴出来两个时辰后,学子们视若无睹,仍旧聚集礼部衙门前高呼严惩国贼的口号,不少冲动的学子甚至砸烂了衙门前的榜文牌匾。
事态愈演愈烈,眼看不可控制,萧凡当机立断,急调京师锦衣卫二千余校尉,迅速包围了学子,礼部衙门内的官吏和衙役们见锦衣卫出场,情知不妙,吓得赶紧关上了衙门的大门。
校尉们事先得了嘱咐,没有用绣春刀,而是手执铁尺和水火棍,为首的百户千户们一声令下,对学子们进行了驱赶,铁尺木棍落下,礼部衙门前一片哭爹喊娘,体质孱弱的书呆子们哪里是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校尉的对手?半柱香时辰后,学子们已被打散,一个个捂着脑袋抱头鼠窜,训练有素的锦衣校尉以百户为单位,分别圈住逃窜四处的学子,并将他们扭送出城,学子们刚被推搡到城门外,一份措辞严厉的告示便贴了出来,言及若再有学子寻衅闹事,锦衣卫必将严惩不殆,革其功名,永不许参加科考,情节严重者必缉拿下狱,贬为庶民,流放千里。
这份告示终于吓住了学子们,他们冲动的情绪很快冷静了。
闹事为了什么?无非是自己的前途而已,现在锦衣卫指挥使萧凡摆出一副绝不妥协的姿态,由此看来,闹事非但得不到任何结果,相反,继续闹下去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前程毁于一旦,如此得不偿失的事谁还愿意继续干下去?
想明白了其中利害,学子们二话不说,带着满身伤痕飞快的离开了。
学子们消停了,锦衣卫却不肯善罢甘休,总要有人为此事付出代价。
在学子们散去之后,锦衣卫编织两年多的情报侦缉网迅速启动,无数探子在萧凡的命令下,悄然深入民间集市,开始彻查此事的根源祸首。
锦衣卫的侦缉能力不是普通的强悍,学子们散去两个时辰之后,散布流言并暗里煽动学子闹事的罪魁祸首便被查了出来,原来是京师内两名屡考不中的落第秀才拿了别人银子,受人指使才闹出了这场风波,两名落第秀才当即被锦衣卫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