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谁要离京?是潜逃的官员,还是有人想越狱逃走?”
曹毅一撸袖子,恶狠狠道:“管他娘的什么人,咱们先把人逮起来问问再说,进了锦衣卫诏狱,还怕他不老实交代?”
萧凡点了点头,道:“说得不错,是鱼虾是王八,先一网子捞上来再说……”
曹毅笑道:“没准还能捞着条大鱼呢,当年的道衍和尚也是这般被陈掌柜糊里糊涂的给逮着了……”
萧凡想了想,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说不定是某个清流大臣在外宅养小老婆被大妇发现了,于是匆忙派人将小老婆送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可以抓着这事儿当把柄,要么逼他入奸党,要么……敲他几万两银子。”
“如果他两样都不选怎么办?”
“那就满大街的张贴他小老婆的裸画,不信他不就范!”
“难怪你升官那么快,果然比我黑多了……”
下午申时,几个穿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的人出现在秦淮河东岸渡口边。
其中一名肥得离奇,走路一瘸一拐的大胖子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附近并无可疑之人出没,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朝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小声笑道:“父王命你们办事果然很牢靠,戒备那么森严的别院,竟让你给混了出来……”
中年男子面露微笑道:“世子过奖了,属下们精心准备多日,等的就是这一天,只要摸熟了内院锦衣卫的换班规律,以及巡逻路线,趁着他们交接的空隙换上衣裳混出别院,其实并不难,属下们受过多年训练,可以在一瞬间伪装成任何不引人注意的角色,躲过敌人的追踪……”
一旁的朱高煦没好气道:“让你伪装成一坨屎你行吗?”
中年男子楞了一下,沉默半晌,长长叹息道:“屎不难伪装,尿才难装……”
三人:“……”
中年男子看了看天色,忧心道:“三位王子,咱们要快点了,顶多不超过一个时辰,三位王子失踪的消息就会被锦衣卫知道,那个时候全城搜捕,对咱们大大不利。”
三人闻言一凛,不敢怠慢,急忙压低了头上的斗笠,跟着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朝渡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