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书吗?”
解缙茫然点头:“会。”
“把他写进书里,……写死他。”
解缙:“……”
漫长的游街夸官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萧凡由衷的松了口气,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生中最风光荣耀的时刻,可对他来说却如同在地狱中煎熬一般难受。
回了衙门,萧凡换上了指挥使的官服,非常低调的从衙门后门坐官轿回了府。
刚跨进府门便吩咐下人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半个时辰后,萧府大门的门槛上坐着一位神情沮丧的红袍大汉,两手的手指弯曲,跟猫爪子似的使劲挠着萧府的大门,挠着挠着,大汉痛哭失声。
“侯爷,侯爷您不是说要草民过府一叙吗?怎么不让我进呐……当官的都是骗子……”
下人隔着门缝看着那位红袍大汉哭得很伤心,哭着哭着,红袍大汉趴在门口睡着了……
——像个委屈的孩子般,睡着了……
浑然忘记放了纪纲鸽子的萧凡正在府里的内堂坐着,他现在有客人。
客人不算陌生,久违的陈家商号掌柜,陈莺儿。
陈莺儿垂着头,两眼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眶却微微泛了红。
心上的人儿近在咫尺,可却如同隔着比天涯更遥远的鸿沟,将她和他远远分成两端,她在一端痛得撕心裂肺,他在另一端笑看云卷云舒。
这一见,慰藉了相思,可心口的疼痛却愈发清晰,彻骨。
不论时光过了多久,当初的影像分明还清清楚楚留在陈莺儿的脑海中,那么的鲜亮生动,仿佛一闭上眼,梦魂牵萦的人儿便出现在眼前,如空气般透明,不可捉摸,却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