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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饶是陈莺儿已为萧家妇,也禁不住羞意满面。

这死鬼,缠绵床榻时会的花样还真多,而且每种花样和姿势都令人脸红心跳,强烈的羞耻感和异样的刺激相冲击,让她每每欲仙欲死,愉悦如临仙境,活了二十年,如今方知男女欢爱之事的美妙。

二人交颈温存缠绵了一阵,激情的余韵终于渐渐退去,陈莺儿从天堂又回到了人间。

轻轻抚摩着萧凡白皙如玉般的胸膛,陈莺儿幽幽道:“相公,锦衣卫调用陈家的粮船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粮队商队北上,大量锦衣卫冒充伙计充斥其中,人人脸上神情凝重紧张,听说朝廷暗中从南边抽调了数十个千户所的官兵北上……相公,朝廷和燕王是不是要兵戎相见了?”

萧凡一楞,接着点头道:“不错,双方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过不了多久,便要动刀兵了……”

京师西郊皇家马场旁的讲武堂第一批学员已经顺利结业,由兵部委派到各地千户所,两千多名百户,总旗充入大明军中,中低级将领的能力强化,对暮气渐深的大明军队绝对能起到以点带面的积极作用,再加上如今兵部下令军户不必务农,全力操练,武举考试高中的数百名武举人也被兵部委派了职司,充入军中任职,至此,萧凡一力推行的军制变法已初见成效,三管齐下,大明军队的战力自然大大提高。

军队的战力提高了,接下来,也该是图穷匕见之时,朝廷与燕王之战,在所难免。

陈莺儿幽幽一叹,道:“三位姐姐足不出户,自是不知天下局势,而我却是终日在外经商,知道的比她们多一些,相公,若是朝廷与藩王开战,天子是否会任你为主帅出战?”

萧凡苦笑,这是基本跑不了的,朱元璋为了巩固皇权,不使朱姓江山受到外臣威胁,一大批能征善战的开国武将借由胡蓝两案被诛杀殆尽,或有幸存者,亦惶惶抑郁病死,唯剩长兴侯耿炳文,武定侯郭英这两位长于固守,不善征战的老将,而年轻一辈的武将中,盛庸,平安二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李景隆,徐辉祖这样的功勋之后则更是无能平庸,洪武朝扬文抑武的国策这个时候终于显示出它的后果,战事即启之时,竟连一员能统率三军的主帅人选都找不出,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而萧凡虽是文官出身,可于朝政多有建设,奉旨出巡北平时,率三千弱旅孤军深入草原,将鞑子大营闹得天翻地覆的同时,居然还能全身而退,这样的战功摆在面前,而且他还是天子最宠信的近臣,军制变法一事由他一力推行,更要命的是,他头上还挂着一个武状元耀眼光环……

高矮胖瘦如此合适的主帅上哪去找?

朝廷若与燕王开战,主帅人选舍他其谁?朱允炆和满朝文武怎么可能会漏掉他?

这就是做人太出色的罪过啊……

陈莺儿雪白的玉臂缓缓勾上萧凡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相公,莺儿等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得偿夙愿,怎忍与你相离?相公,莺儿愿和你一起同生共死……”

萧凡一惊,急忙正色道:“不可!这是打仗,不是出去游玩,会死人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别瞎掺和,好好待在家中,莫行鲁莽之事。”

陈莺儿微微嘟起了嘴,撒娇道:“相公出征,莺儿为相公调集粮草,运送辎重,有什么不对吗?莺儿这几年走南闯北,积累了不少世故经历,相公若是为战事烦心之时,莺儿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至不济……相公心火旺盛之时,莺儿……莺儿亦可在军帐之中自荐枕席,为相公……为相公稍泄心火……”

陈莺儿说着说着,声音愈发细微,娇羞不胜却又勇敢的伸出纤手,悄然握住萧凡下身那一团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