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被纪纲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机吓得浑身一颤,急忙拱手应道:“是。下官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不留一丝痕迹。”
这时纪府的管家匆匆走进,躬身道:“老爷,外面有个军士奉萧大人之命,给大人捎来了一样东西,那人把东西交给小人后便离开了……”
纪纲一楞:“萧大人?萧凡?”
“正是。”
纪纲脸上顿时露出不自在的神色,满朝文武他都不怕,惟独怕萧凡,因为他很清楚萧凡和天子是什么交情,那是他怎么也比不了的,而且自己曾拜在萧凡门下,这是他一直想忘掉的记忆,有时候他感觉萧凡像一座山,横在他面前,怎么也跨越不了,越是如此,他便越嫉恨,同时也越畏惧,因为讨厌这种畏惧,他便不停的培植势力,陷害忠良,想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能力,很复杂的情绪。
“萧凡给我捎东西?”纪纲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是的,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送东西来的军士说,这是北方的土特产,很珍贵,如果凑在烛光下细细欣赏,便能发现此物的奇妙之处……”景清皱眉道:“大人近日抓了不少大臣,据说齐泰跟萧凡私交不浅,而且他们被清流称为奸党,萧凡给大人送东西,难道是表示不满?”
纪纲心绪很乱,提起萧凡的名字便让他有种很无力到感觉,仿佛头顶突然压上了一片乌云,沉甸甸的令他很不舒服。
“萧凡给我捎了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管家双手捧上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恭敬递给纪纲。
纪纲接过,口中喃喃自语:“此物到底有何奇妙之处,非要凑在烛光下看?”
打量了一番之后,纪纲忍不住好奇,终于还是将东西凑到了烛光下细细观察起来,他太想知道萧凡送他东西的含义了,是怒是怨,是宣战是妥协,萧凡的态度直接影响着纪纲下一步的动作。
良久,景清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的叫道:“咦?大人,这玩意儿下面有一根短短的线,这是干嘛用的?”
说着景清一伸手,将那根线拈起来,学着纪纲的动作,凑到烛光下细细观察起来。
离烛光的灯火尚有半寸时,那根线忽然哧的一声,燃了起来,线冒着耀眼的火花,嘶嘶作响,越燃越短。
纪纲睁大了眼睛,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