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被他害得一贫如洗,现在还得借钱送他贿赂,你见过当官当得像我这么惨的吗?此人不除,我此生焉有风光日子?”
萧府内堂。
“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纪纲了?私纳秀女啊,这可是重罪……”曹毅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萧凡。
萧凡百无聊赖打了个呵欠,老神在在道:“谁说我打算放过他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的规矩,规矩不可破,纪纲必须死。”
“可他杀了人却没偿命呀……”曹毅不甘道。
“那是因为……他欠了债没还钱,我得等他把钱还来了,再要他的命……”
“他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我找他要钱,他却打了白条,这不是欠我钱是什么?”萧凡一脸理所当然。
曹毅瞠目结舌:“这……这理由……”
萧凡拍着他的肩,道:“给人送贿赂还打白条,你说纪纲这人是不是太不要脸了?这种人应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立在承天门前,让来往的大臣们都瞧瞧做官失败的典型……”
曹毅黑着脸:“……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索贿索得如此理直气壮,打白条他还不高兴,这人岂是“无耻”二字可以形容的?
萧凡冷哼道:“是纪纲自己愿意给的,我又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了给又不给,这分明是人品问题,官场我算是看透了,没一个好东西,收贿赂的时候一个个笑颜如花,送贿赂的时候一脸破产清盘的倒霉脸,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一点朝廷大臣的气度都没有,简直是道德沦丧的先兆……”
曹毅:“……”
萧凡沉痛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不说这些让人生气的事儿……迁都的事你注意一下,最近可能有转机了,拿住了纪纲的把柄,不怕他不就范,他若松了口,景清那帮人估计也会改了口风,我的机会来了。”
“就算纪纲松了口也无济于事,毕竟朝中大部分大臣反对迁都,纪纲一党只能代表一小部分,还有那么多大臣拼死反对,迁都恐怕仍旧很艰难……”
萧凡笑道:“无妨,那些顽固的家伙我自有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