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那益州军牙将那还不能不明白这是董卓军有预谋的伏击,马上组织部队向南面冲杀,想冲出董卓军的包围,可这支董卓军根本不愿与他们近身,他们没冲几步,又是一阵羽箭标枪飞来,这支益州军虽然人人带有盾牌,可架不住董卓军的人多啊,不时有人惨叫着被射成刺猬,倒地惨死,而董卓军似乎不急于全歼这支益州军,只是不停用弓箭和投枪招呼益州军,每当益州军冲到面前,他们就后撤避开,避免无谓的损失。饶是如此,这支益州军冲出包围圈时,也只剩下不到一半,而这支毫发无伤的董卓军也不追赶,继续洗劫完这个村庄后才满载而归。
当天晚上,这支惨遭伏击的益州军逃回广元大营,那侥幸逃生但已经挂彩的益州军牙将立即向益州大将雷铜哭诉了自己们的遭遇,并且把身上的伤口给雷铜观看,要雷铜给他做主,雷铜不敢怠慢,一边派人飞马驻扎在阆中的张任军,一边命令广元驻军全军戒严,以免重蹈覆辙,准备等上头的意思再作打算。
雷铜虽然勉强克制住自己怒火,不想与董卓军发生冲突,可董卓军却不放过这机会,第二天一早,魏延就带着三千飞熊军来找他算账了。董卓军大军逼近,雷铜就知道祸事来了,马上命令全军带甲出迎,以免发生意外。
广元郊外两军相接,双方摆开阵势,魏延拍马挺枪上前大叫道:“雷铜狗贼出来,我有话问你。”
雷铜的年纪比魏延大,可魏延说话极不客气,雷铜心中大怒,但为了避免与势力强大无比的董卓军发生冲突,雷铜还是忍气吞声的拍马上前答道:“雷铜在此,文长将军所为何来?”
魏延挺枪大骂道:“狗贼,昨日我军士兵出关巡逻,你部下为何突然袭击我军士兵,造成我军近百人伤亡,快将那贼首交与我军,并且赔偿我军之损失,否则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雷铜强压住心中怒火,分辨道:“魏将军,昨日你的部下袭扰百姓,我军巡逻士兵上去解救劝解,反被贵军杀死数十人,如今又来强词夺理,难道魏将军想颠倒黑白吗?”
魏延大怒,大骂道:“狗贼!我军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与百姓军民鱼水情深,你竟敢污蔑我军名声,挑拨我军与百姓的关系,罪该万死!”听到魏延的话,雷铜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说你们董卓军德行天下谁不知道?你们在凉州屠杀了那么多羌民,还有脸说军纪好?其实不光是雷铜,就是董卓军士兵都被魏延的这番话说得有些脸红,感觉脸上发烧。
雷铜低头喘了几口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为魏延的无赖兼无耻生气,朝背后一挥手,叫昨天那名牙将上来,指着他肩上被羽箭射穿的伤口说道:“文长将军,请看,这就是贵军将士给我们造成的。”雷铜又转向那牙将说道:“陈刚,把你昨天的经历向文长将军禀告。”
那名叫陈刚的益州军一抱拳,行了一个军礼,“禀告文长将军……”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了一番,这陈刚性格颇为正直,一句假话没说,连纯粹是来无理取闹的魏延都暗暗佩服。“起因就是末将去阻拦贵军部将强抢那民女,首先动手的也是贵军,请文长将军明鉴。”
那陈刚说完后,魏延不动声色,也是朝背后一挥手,董卓军昨天那名曲将也一瘸一拐的走出队列,和那益州军的陈刚相比,这名曲将的模样就凄惨多了,瘸着一条腿,一只手也是挂在胸前,全身包裹得像粽子似的,布下还透着鲜血,看上去好不惨人。不等魏延说话,董卓军那曲将就先嚷开了。“禀告将军,那狗贼是胡说八道,昨天那名女子是我老婆,当时我正和老婆闹着玩,谁知那狗贼见我老婆貌美,就动了邪念,仗着他们人多,带人来杀我们的弟兄,又在那村庄里杀人放火的,还想抢我老婆,如果不是正好有一队弟兄经过,只怕我们全部得丢命,我老婆也得被他们抢去。呜……,将军,你要给小人做主啊……”那曲将说到这里,竟然扯开嗓子放声大哭,倒也有几分他们董卓军老大的风范。
那曲将一说完,董卓军上下马上大哗,益州军这边雷铜和陈刚却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当事人陈刚,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董卓军那员曲将大吼,“你血口喷人!”总算那陈刚还有些理智,对魏延说道:“文长将军请明查,昨天那少女是我们益州人,怎么可能是贵军士兵的妻子?”
魏延不动声色,又问那董卓军曲将道:“你老婆来了吗?让她到阵前对质。”
“在。”那董卓军曲将赶紧又一瘸一拐跑回阵中,不过细心人的都会发现,他刚才瘸的不是左腿吗?现在怎么变成右腿了?不多时,那曲将拉着一名身材娇小、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女走到阵前,那少女不知是怎么了,走路都是八字步,似乎行动甚是不便,而且眼睛红肿,显然刚刚痛哭了一场。
那曲将附到那少女耳边恶狠狠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照我教你的说,说了,我就娶你,让你终身丰衣足食,否则你全家都得没命。”然后才往前一推,假作亲密的说道:“老婆,把昨天的事情对将军说说,请将军给我们夫妻做主。”
两军阵前,众人瞩目之下,那少女全身颤抖,犹豫了良久才违心说道:“将军,我相公说得没错,是他们想抢我,还想杀我相公,他们还杀了我们村子里的人,将军,请你给我们夫妻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