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牛肉吃喽。”胡车儿听到张绣的骂声,傻笑一下,挥舞着镔铁大棒直接冲向凌操父子,速度之快,心惊胆裂的孙权军甚至来不及闪躲,被胡车儿活活打出一条血肉铺成的道路,而凌操父子目瞪口呆看着越来越近的胡车儿,直到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凌操急挺枪去刺胡车儿,凌统的钢枪也毒蛇般直刺胡车儿肋下,不料那胡车儿人傻身体却不笨,左脚蹬地带起一大片沙石,疾风般转身,闪过两杆刺来的钢枪,大铁棒顺势砸在两杆钢枪上,可怜的凌操父子四只手虎口同时被震裂,鲜血直流,钢枪顿时飞出,更可怕的是,那两杆钢枪在飞出去的时候,鸡卵粗的枪身已经被砸成了半月形。
“有牛肉吃喽。”在凌操父子的目瞪口呆中,胡车儿的大铁棒拦腰挥到,凌操闪之不急,腰间被打个正着,伴随着可怕的骨头折断声,凌操的腰间完全变成了一团稀酱般的肉块,偏偏又不能立时死去,惨叫之声震裂耳膜。
“父亲!”“有牛肉吃喽。”凌统血红着眼睛冲上来,而胡车儿仍然是傻笑着挥动大棒,眼看就要打到凌统肩上,脚下却被一拌,低头看去,原来只有上半身还能活动凌操死死抱住了胡车儿的双腿,凌操边吐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道:“统儿,快走,快走,他是怪物!”
“父亲!”凌统还想靠近胡车儿,可凌操拼命喊道:“快走啊,不孝子,你想我们家绝后吗?”这时,一帮心惊胆裂的孙权军士兵迅速架起凌统,飞快逃入水中。
“我的牛肉,你别跑。”胡车儿大喊,可双腿被凌操死死抱住,追之不及,胡车儿大怒,连续两棒打在凌操双肩,将凌操的双肩生生打成肉泥,这才摆脱了束缚,但凌统已经逃下襄江,胡车儿又不会水,只能把怒气发泄到可怜的孙权军士兵身上,“我的牛肉。”胡车儿每念一句,总有一名甚至更多的孙权军士兵化为亡魂,而侥幸还活着孙权军士兵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亡命往水中逃命,少许还敢在岸上顽抗的孙权军士兵,也被胡车儿和西凉铁骑联手消灭殆尽。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董卓军又开始在岸上刺激周瑜,但周瑜也被胡车儿近乎恐怖的力量吓得肝胆具裂,再不敢上岸近战,两军便在襄江上僵持起来。
夜色很快垂幕,周瑜还在拿铁锁横江毫无办法,夜色之中,大量的董卓军却偷偷摸上横在江面上浮桥,开始悄悄把一种黑色的液体倾倒在江面上,这么不遵守环境保护条约,可见在不良学生领导下的董卓军法纪之败坏,这种黑色液体遇水不沉,借着夜色的拥护,慢慢将孙权军船队包围……
“将军说了,这是石油,不能炒牛肉。”胡车儿双手各拎着一桶上百斤的黑色液体走上浮桥,口中念念有词的倾倒到江中,“所以,这种不能炒牛肉的油我不吃,我不吃的油就要倒掉。”
第二十一章 提前的决战(五)
黑色的液体黄金慢慢将孙权军船队包围的时候,周瑜还丝毫不知道灭顶之灾已经临近,还在旗舰上苦思冥想破敌良策,破铁锁横江并不难,关键是缺少工具,只要有大量铁钩固定在船头钩住铁锁,借着强劲的北风与自然流动的水流向下游拉,便可将铁锁拉断拉脱,只是大军出征之际,谁会带有那么多坚固结实的铁钩?
现在返回柴桑或者到江陵打造显然是来不及了,周瑜只得退而求其次,召来众将吩咐道:“我军水路被阻,无法增援襄阳,但襄阳战事甚紧,不能延误,本督决意半夜登岸去劫敌军大营,不知哪位将军愿做阵前先锋?”
胡综、韩当、邓当与吕范四将一起出列,抱拳道:“末将愿往。”四人话音未落,正在一旁哀哭父亲的凌操急冲到周瑜面前单膝跪倒,泣道:“大都督,我父亲惨死敌手,我既身为人子,又为主公部下,愿上岸杀敌,不报国仇家恨,誓不回营。”
周瑜很满意凌统的表现,有誓死决战的部下,对任何主将来说,无疑都是一件幸事,当下周瑜命令道:“好,由凌统率一千水性娴熟的水兵先下水中,清除襄江西岸水下铁钎,为大船打开道路,待船靠岸后,胡综、韩当,你二人各率两千士兵立即焚毁浮桥,使敌人两路不能策应;邓当、吕范也各率两千士兵去敌人通往浮桥的道路埋伏,待敌人救援浮桥时半路伏击,其他人等,随本督直杀董贼大营!”
“谨遵将命!”包括程普在内的孙权军将领都大声答应,在阴险狡猾的强敌面前,程普也不得不放下私怨,暂时与周瑜合作对敌。
众将下去紧张准备之后,白天一直眉头紧皱的周瑜反而轻松下来,甚至拿起了心爱——却已经很少碰的桐琴,弹起那首著名的《凤求凰》,琴声幽怨,曲调哀伤,回想去与小乔在九江的日日夜夜,不知不觉间,周瑜已经泪流满面。
“铮!”桐琴上的商铉不弹自断,周瑜心中一震,忽然抛琴伏几大哭,凄厉的哭声伴被哗哗江水声掩盖,一弯残月从船窗中无力的斜射舱中,昏黄的月光淡淡的播洒在周瑜痛苦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