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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平四年十一月十七,风和日丽,黄道吉日,诸事大吉,正午时分,董卓军全军拔营而起,从三面包围了襄阳城,魏延围北门,庞德围西门,康鹏带着吕布与吴班攻打南门,就连董卓水军都像征性的出动,在襄阳东面的襄江外侧摆开阵势,做出一副全面进攻的模样。

董卓军的行动早有探马飞报刘表,刘表大惊,急招黄祖、马良与蔡瑁等人商议,刘表说道:“董贼已经五日未来攻打襄阳,今日忽然全军出动,这是为何?”

黄祖答道:“回禀主公,根据我等计算,董贼粮草仅可支持五日,今日再攻不破襄阳,明日就只有退兵一条路可走,想必这是董贼的垂死一击,我军只消挨过今天,明天便可高枕无忧矣。”

马良也赞成黄祖的看法,回城后仗着妹妹的保护,又吹嘘自己在董老大面前是如何如何英勇不屈,仅被刘表官降一级的蔡瑁也乘机说道:“主公,末将在董贼军中时,见董贼军中存粮仅够维持十天,按照推算,他们今天再打不破襄阳,就只能退兵,主公应该亲临城头鼓舞士气,只消顶住这一天,荆州便可保全矣。”

刘表点头答应,至于那帮曾经建议他投降的荆州士林,刘表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倒是伊籍和蒯家两兄弟见荆州军胜利在望,又上来做诗赋文大拍刘表马屁,可惜刘表也看穿了这些士子的虚伪,毫不领情,带着黄祖、马良和蔡瑁三人扬长而去,对那帮士子理都不理,只有当初提议投降的华歆冷笑不止,不肯上去给刘表溜须拍马。

“华子鱼,华大先生。”刘表走后,蒯越等荆州士林便对华歆讥笑道:“华大先生为何还不再次弃官而逃?难道非要等主公得胜而回后来赶走先生吗?”

“董太师一定会输?”华歆反嘲相讥道:“董太师用兵,向来是谋定而后动,没有把握的事,董太师什么时候做过?”言罢,华歆抬腿便走,边走边说道:“我先回去准备迎接董太师入城的香案彩果,看在同僚的份上提醒你们一声,董太师今日既然攻城,就一定有他的把握,如果你们还想保住性命,就不要打帮助刘刺史的主意,帮也没用,枉自送了性命。”

华歆没有机会走出刘表官厅,胜利在望的刘表想起他当初劝自己投降的事,在出门后又派人把华歆抓进监狱,单等得胜而回后找他算账,有华歆的榜样,荆州士林不敢怠慢,马上点起家中家丁家仆,到城上帮助守城。

襄阳南门前,康鹏带着吕布、吴班出阵,对着城上的刘表喊道:“刘表老儿,本相给你最后一次投降机会,你若再执迷不悟,城破之后,休怪本相心狠手辣。”

董卓军多日攻城不克,刘表对坚守住今天充满信心,也是大喊答道:“董贼,你伤天害理,欺君妄上,实乃乱世奸贼,本刺史绝不向国贼投降。”

康鹏冷笑,朝吕布一摆头,吕布立即冲城上喊道:“大汉太师有令,襄阳城破,城中军民只需放下武器,太师就可饶过尔等性命,除刘表外,绝不多杀一人!”吕布的中气比康鹏足多了,喊话的声音城中很多人都能听到。

康鹏和吕布、吴班喊完话便缓缓退去,仅有的二十辆投石车也从阵中隆隆推来,城上的荆州军军师马良狐疑道:“董贼貌似对攻破襄阳城信心十足,他又有什么新花招吗?”

“怕什么?”黄祖大笑道:“我军在城中有十万军马,要像攻破襄阳,董贼至少得动用二十万步兵,可他手中的步兵仅有一万,如何攻城?”

马良摇头,不置可否,又对众人叫道:“竖长盾保护主公,敌人的投石车要攻击了。”

从襄阳城上看去,董卓军二十辆投石车投瓢一一扳倒,随着令旗一展,投石车投瓢扬起,二十块黑乎乎的物体飞出,待荆州军看清楚来物不过是直径仅有二尺的木桶时,无不哈哈大笑,在荆州军的长盾面前,就算是实心的木块,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何况只有区区二十块。

“木桶怎么还在冒烟?”马良惊叫道,这时荆州军众人也看出木桶的怪异,但为时已晚,二十个木桶有十八个砸上墙头,另外两个直接砸在城里,荆州军众人再看去时,木桶却先后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若雷鸣,将附近的荆州军士兵炸成血肉残块,无数细小铁钉铁角乱飞,不知又带走多少士兵的生命。刺鼻的硝烟散去,荆州城墙已经出现十几个缺口,城上更是血肉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