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将道:“将军,贼军用车辆长矛弓箭阻击,无法西进,卑将倒有一策。”
“请讲!”
“将军请看,贼军一部阻击防御我部冲击,重兵攻击赵大人步军,分而治之。意图先吃掉赵大人,然后围攻我部。”
张岱道:“这个本官知道,你有何策?”
“贼军总数也就六七千之数,请看东面河岸的中军大营,兵力稀薄,擒贼先擒王,我等何不设法直取贼军中军大营?”
又一人道:“待我等杀过去,贼人早有时间调兵营救了。”
献计那人道:“贼军部署未乱,才致我部无机可乘。此举正是要打乱其兵力部署,将军不可不察!”
张岱举起单统望远镜望了片刻,目视前方道:“令,马队南退,沿河突击贼军大营!”
土地被雨水淋得湿润,马蹄踏上去,踩成了烂泥,哔叽直响,血泥飞溅,弄得众人一身乌黑不堪,湿衣泥水裹在身上,人们气喘吁吁,更加疲惫。
“大人,张将军退了……”
赵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本来脸上有些细汗,经雨水一冲,渗进眼睛里,涩涩的感觉。
“大人,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赵谦回顾四周,不见了韩左信和罗琦,心里空落落的。看了一眼河西混乱的场面,那些和自己出身入死,饿了两个月的兄弟,还在浴血奋战。
赵谦叹了一声气:“对岸全是贼军,不能渡河了,速向北撤退!”
数十骑向北仓皇逃窜,很快被贼骑发现,一支骑兵紧跟追了上来。
赵谦耳边“呼呼”风响,不时还有箭羽从后脑勺飞过,他是又惊又沮丧,还内疚,心情低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