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首辅大人的手迹么!”有人突然叫道。
又有几个家里有当官老爹的才子忙凑过来细看,纷纷说道:“确是赵大人的手迹。”
董小宛愕然道:“刚才那人是赵大人?”
“赵大人来了么?”楼船上的人纷纷惊讶道。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董小宛趁机拿起那篇诗稿,放进了袖子。
董小宛回到家中,反复吟诵那首《桃花行》,这诗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了自己的飘零的身世,不禁清泪满面。
董小宛用手帕揩干眼泪,望着碧纱窗外发了阵呆,夜深人静,安静得紧,董小宛有感而发,吟道:“病眼看花愁思深,幽窗独坐抚瑶琴。黄鹂亦似知人意,柳外时时弄好音。”
当她意识到这是妙手偶得之时,又想起赵谦说的话:写文得要寂寞。
这个时候,赵谦正在府中处理公务,一旁打下手的赵逸臣忍不住问道:“大人,卑职有一事不解。今儿白天在楼船上,据卑职观察,董小宛已对大人有好感,大人何不趁势结识,起码有了进展。”
赵谦很少去做这样的事,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公务,赵逸臣以为他一定会抓紧有限的空闲时间神速发展,却不料跑了大老远,见了董小宛,结果连认识都没能认识。赵逸臣遂觉得不解。
“逸臣乃谦谦君子,自然不谙此道……”赵谦笑道,“先前我这样做,是恰到好处,多了就太过了。”
赵谦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端起茶杯,“逸臣兄也休息下,喝口茶。”
赵逸臣也放下手里的文卷,端起茶杯,“大人请。”
“我们那边……就是我家乡,众青年才俊对这男女之事研究得颇深,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耳。”
赵逸臣道:“真是何处无才子,长安也和江南一般。”
明末的长安,自然没法和江南比,赵谦忙转移话题道:“这种事,犹如逗鸟玩虫的游戏一般,都是有规则可循的。要想得芳心,就得有定力,你不能先为她发狂,得要她为你发狂。于是就要给她神秘和幻想,吊足口胃。呵呵,逸臣看完这出戏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