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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热情地招呼了张茜娥。

张茜娥看了一眼旁边的竹姑,想起那晚上的事,红着脸笑道:“敢情皇上不来,姐姐也不会孤单啊。”

九妹见张茜娥表情暧昧,唾了张茜娥一口,“死丫头,说什么呢。”

张茜娥道:“竹姑服侍过皇上,指不定不久就能封贵妃了。姐姐也为竹姑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别让皇上忘了呀。”

竹姑红了红脸道:“张姐姐,看你说的,我就想陪着总舵主,什么贵妃可不想做。做了贵妃,就不能天天和总舵主在一起了。”

九妹道:“可别再叫总舵主。”

张茜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宫里有个叫望月千代的扶桑侍卫,听人说也服侍过皇上许久,姐姐可知为什么没有封贵妃?”

九妹轻轻笑了笑,摇头说不知。

张茜娥低声道:“听说皇上对扶桑人不待见,虽说现在千代和咱们大宋人差不多了,连说话的调儿都一样,可血脉还是扶桑人的血脉不是……”

九妹看了一眼边上的宫女,宫女们自觉地退了出去。

张茜娥继续道:“连皇后也不待见扶桑人,那千代没回服侍了皇上,都被皇后的人拿毛刷……”

张茜娥做了一个动作,九妹顿时心里不舒服,但面上没表露出来,毕竟是赵逸臣的那边的。

九妹只是心里想道:怪不得皇上不爱去张贵妃那边。

过了半个月,朝鲜和扶桑的使臣来北京朝贡,赵谦命御林军在承天门下列队,自己坐在承天门上的龙椅上,先接受外邦使臣的朝拜,然后才安排使臣的食宿,等待在皇宫中接受礼物,赐封金银。

朝鲜使臣见天朝改朝换代之后仍旧保持着明朝的礼仪,百姓仍穿汉服,心里倒有些欣慰。不像几年前来北京朝贡,已经被满清占据,一个个穿马褂留辫子。朝鲜使臣回去之后望东而泣。

扶桑使臣看到的是承天门下那一列列整齐划一的御林军,还有长长的新式火器,他们在塘沽港口登岸的时候,看到大宋的巨舰,已是震慑非常。

宋朝对使臣“礼遇之”,他们住的使馆如宫殿一般华丽,锦衣玉食,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