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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吧?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扛得住刚才那样的攻势?”

上万强弓劲弩进行的覆盖式攻击,能造成多大杀伤,老兵们心里都有数。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能在这样的攻势下全身而退的,只有那些幸运儿和重甲步骑兵!

当然不可能五千人都是幸运儿,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敌人身上的甲是真的!

可是……数千具人马齐备的具装,这种事可能吗?

恐慌之外,又多了一层浓重的疑虑,冀州将士们再看不见后方急促摇动着的将旗,再听不见连绵的号角声和激昂的战鼓声,只是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那片金光,仿佛在做一个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梦……

噩梦!

将他们惊醒的,是一片片凄厉的啸叫声。

进入八十步的距离后,幽州轻骑发动了奔射!

箭矢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凄厉而刺耳,它们飞行的轨迹不像步弓射出来的箭矢弧度那么大,而是平行地飞入空中,借着战马的狂奔之势,以夷非所思的速度射向对面,从盾牌的间隙中,飞入敌阵,带起一蓬蓬的鲜血和惨呼声。

骑弓的射程和威力都不如步弓,好在射击频率弥补了这个缺陷,在骑弓的有效射程之内,步弓发一箭,训练有素的骑弓手,甚至可以发出两箭,甚至三箭!

因此,幽州轻骑的箭雨没有冀州军那样庞大的声势,但攻势的连贯性却尚在冀州军的轮射之上。

进入射程后,轻骑们没有直扑敌阵,而是分成了几十个百人队,纵横交错的,斜向在两军阵前奔驰起来。狂奔的同时,不断的将箭矢射入对面的阵列当中。

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冀州军前排就倒下了几百人!

在数万大军的会战当中,这点人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如果严格对比一下,无论什么人都会感到惊讶,哪怕是之前那几轮声势浩大的对射,冀州军也没损失这么多人。

现在,只是一个照面的时间,就产生了数倍于前的牺牲者。

“反击!反击啊!”麹义看着成片成片倒下的士兵,睚眦欲裂,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