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急忙拂其背好言相慰。
陈淮吸了一下鼻涕,说道:“没想到晌午一回家门,妻女尽被奸淫,拙荆受辱……悬梁自尽,我那小女,才十二岁,竟被那帮畜生蹂躏至死!转眼之间家破人亡,物是人非……大人……大人……”
张问听罢马上喊道:“马捕头何在?”
马捕头突突奔进二堂,作揖道:“属下在!”
张问走回案前,提起毛笔,写了朱砂牌票,怒道:“即可差公人保护案发现场,本官随后亲自勘察!”
“遵命!”
张问又问陈淮:“是谁干的?可有人证?”
陈淮咬牙切齿道:“除了那无恶不作的税监爪牙,还有谁?”
张问心下一冷,道:“有人目睹没有?”
陈淮道:“邻里说,见那税监的爪牙来了我家,大伙都可以作证!”
张问看了一眼陈淮,心道他肯定是不会说假话,世上没有用妻女至死这样的代价栽赃毫不相干的人的之事。但税监的爪牙放着银子不捞,谁不奸,大老远跑出城去专找生员的妻女,事情就有些蹊跷了。
“你且随本官去看看案发现场,本官定为你报仇。”张问说道。他想了想,又唤人道:“把陈淮家左右邻里,立刻就地看押,决不能有半点差错!”
一行人出了县衙,张问接过马夫手里的马鞭,翻身上马,带着一帮皂隶快手赶往上城厢。
来到陈淮家时,公差已经将方圆之内包围控制,除了挨着陈淮家的住户被看押在家里,其他百姓全被赶了出来,众多人在村子外围议论纷纷。
张问下得马来,众人都说:“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热心溢于言表,在税使的暴政下,百姓产生了错觉,认为父母官才是自己人。
众公差作揖道:“拜见堂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