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芳说道,“太后在乾清宫,张阁老赶快过去吧。”
顾秉镰对张问说道:“张阁老,这事儿瞒得住一时,瞒不住太久,要是皇上真的薨了,很快就会天下皆知。”
“我知道……”张问紧皱着眉头,“怎么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咱们得早做准备才好。”
张问搓了搓手,说道:“元辅,您立刻下达内阁调令,让南边的章照和叶青成立刻返京!”
“好,老夫这就去办。”
张问又道:“我得先去乾清宫一趟,元辅这事儿千万别和任何人说!”
说罢,张问便急匆匆地骑马去了乾清宫,一路上发现太监宫女神色如常,他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进了乾清宫,听得太监说太后在西暖阁等候,便上了天桥。
张问走进西暖阁,见里面只有三个人,太后、张盈,还有太监李芳。
太后显然已经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信得过的人。张问瞅了一眼李芳,心道:这种拍须溜马的人,关键时候根本就是墙头草,靠得住个屁。
张问便说道:“李公公,咱们分头行事,你去外边看着点,别让人嚼舌头。”
李芳听罢便应了出去。
太后张嫣见到张问,就像抓住了一根稻草,脸上的恐慌顿时缓解了一些,她皱眉说道:“皇上吃什么吐什么,太医束手无策,说皇上没多少时日了,这可该怎么办?”
“如果皇上驾崩,自然由太后下诏另立新君。”张问沉声说道。
太后低头沉思许久,说道:“信王朱由检是太上皇的亲兄弟,按理应该立信王为帝。”
这时旁边的张盈冷冷道:“信王身边有一帮人,太监王承恩不是省油的灯,且有王府内的一众嫡系文武人才。如果让信王登基,他们为了巩固皇权,我们这些人势必就没有好下场……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与信王斗,如果要和他斗,为什么要立他为帝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