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张问甚至觉得自己的性格和能力根本就无法胜任枭雄的身份,实际上他的实力很大程度上依靠了自己的女人。
他很多时候做事不择手段,但是对待女人却很有原则,这一点在无意中对他帮助很大。
张家血脉单薄,张问的核心势力无法依靠兄弟族人,只能靠后宫党,不过他现在想来,也许他的几个女人还靠得住些。因为就算兄弟,也可以相残,而他的女人却将他当成一种归宿。
走进沈碧瑶的别院,这里一如既往地一尘不染,有些身穿白衣的侍女专门负责打扫,连花草间的石径都要小心拭擦,沈碧瑶住的那栋木楼仿佛一年四季都飘洒着鲜花,风一吹便随风而舞。
这里就像完全脱离尘世的仙境,不过一切都是人为的而已。张问觉得沈碧瑶有严重的洁癖。
张问在楼下脱了鞋子,只穿着足衣走上木楼,楼上的琴声停了。过了一会,沈碧瑶便迎了出来。
她的礼数很周到,无处不体现出良好的教养……但张问和她都这么久的关系了,还是这样,多少让张问觉得有些不自然。
或许沈碧瑶并不擅长与人交往,包括和她的亲人。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襦裙,裙炔上的浅色刺绣恰如其分,即不俗也不妖,衬托着她那张平和的俏脸,就像仙子一般……如果把青楼头牌出身的寒烟比作妖的话,便可以把沈碧瑶比作仙。
“妾身见过相公。”几个字犹如珠鸣玉响,没有一丝杂音。
此情此景,张问顿时觉得自己脱离凡间,平静到了极点……这里不是渲淫的理想地方,不过张问经常想来,大概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翠丫呢?”张问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他可不想和沈碧瑶如此拘谨。
沈碧瑶道:“和奶娘到院子玩去了,要不叫她回来请安。”
“算了,让她玩。”张问一面走进暖阁,一面说道,“刚才你不是在弹琴么,我一来就停了,你继续弹一曲我听听。”
“相公先坐下吧。”沈碧瑶扶着他坐到对面的软塌上,然后才走到古筝后面。
两个白衣女子时刻跟在张问的身边,端茶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