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玲突然道:“方才我在车上,也问过三娘子关于刘公子的事情。
原来,刘公子根本不是麋家的家奴,甚至连僮客都算不上。三娘子说,早年间刘公子随叔父逃难来到朐县,由于刘公子在逃难途中受了惊吓,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有些记不太清楚。当时,是三娘子的父亲,也就是麋老太公收留了刘公子叔侄,刘公子叔父便用为麋家做事,来偿还恩义。
要这么算来,背主家奴一说,就有些不太真实。
我听三娘子说,似乎是刘使君想要娶她为妾,而麋家大老爷也有意借此机会,攀附刘使君,便逼着三娘子嫁于那位刘备。三娘子和刘公子,是青梅竹马,所以刘公子才一怒反出朐县。”
诸葛亮闻听,不由得一愣。
“人道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
却不想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内情,原以为那位刘公子是大恶人,而今看来,倒也不尽然……”
“是啊!”
诸葛玲也忍不住感叹道:“说起来,刘公子过得倒也的确不易。
这徐州人大都相信刘使君之语,却无人愿意倾听刘公子诉说缘由。好端端一位皇亲国戚,堂堂中陵侯之子,竟被人诬做‘背主家奴’,实在是令人气愤。刘使君此举,未免有失磊落。”
诸葛亮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他此前听说的玄德公,与而今听到的刘使君,好像有很大不同。
玄德公怎可能是一个贪恋美色,诬陷他人的人呢?他应该是礼贤下士,仁义宽宏的君子才对。
只是……
“三娘子说,刘公子准备北上青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