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忍不住笑了,“若卫兹尚在,我说不定敬他卫氏,可卫兹已死多年,卫氏靠着卫兹当年那点恩义,已收获太多。若不知道和光同尘,早晚必有杀身之祸……某虽身在许都,怕他个鸟来?”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透着豪壮之气。
杨修忍不住笑道:“也就是皇叔,才有此豪气。”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天色不早,杨修便起身告辞。
不过临走时,他并未把食盒带走,只说明日还会送饭来,到时候自会更换。
“皇叔慢慢用酒,若有什么需求,只管与我说就是。”
杨修说完,便告辞离去。
狱吏把杨修送走之后,刘闯坐在榻上,看着地上的食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杨修此来,恐怕别有用意。
他不可能只是为了来送一顿饭菜……把食盒留下来,莫非有蹊跷不成。
他伸手握住食盒提手,轻轻摩挲。
片刻之后,他向外面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人,手上猛然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轻响,食盒提手的手把便被他拧下来。手把是一个空心手把,里面塞着一卷锦帛。刘闯迅速将锦帛取出,而后把提手复原。他吃了一阵会儿,便叫来狱吏,把餐具收拾好,躺在坐榻上假寐。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
大牢中已不见人迹,狱吏也都纷纷休息,整个大牢一片寂静。
刘闯这才小心翼翼把那卷锦帛取出来,凑在灯光下仔细阅读……锦帛,赫然是一番讨逆檄文,上面还有一连串的名字。董承、吴资、吴硕、王服、种辑、马腾……当刘闯看清楚了上面那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之后,突然间激灵灵一个寒蝉,立刻意识到这锦帛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