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看着阎柔画出来的地图,心中也在思忖着可行性。
“可是,辽东乃公孙度老巢所在,公孙氏在辽东累世经营,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
阎柔闻听笑了,“以皇叔之能,难道会惧怕公孙氏吗?”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我现在实力弱小,每走一步,都需要谨慎。
若不能一战功成,势必要损失巨大。伯正想必也知道,辽西贫瘠,人口稀缺……所以,我才要更加小心。若不能迅速夺取辽东郡,消灭公孙氏,就算是拿下了辽东,我也要元气大伤。
伯正方才说,谋取辽东。
却不知,该如何谋取?”
刘闯的冷静,甚得阎柔所喜。
如果方才刘闯听了阎柔的谋划,便忘乎所以然……那阎柔绝不会再往下说。
刘闯越是冷静,就说明他对辽东的势在必得。同时,从他的冷静也能看出,这绝不是一个容易头脑发热的人。
阎柔道:“辽东地域广阔,治下十一县,共六万五千户,约三十八万人。
之所以先谋划辽东,便是因为辽东人口远胜辽西。合辽西辽东属国两地,却不足辽东人口一半。皇叔去辽西而谋辽东,得不偿失,更会打草惊蛇,是公孙度早作防范;可如果先去辽东,凭借辽东之人口优势,则辽西可一举攻克。而且,乐浪和玄菟虽以公孙氏马首是瞻,实则手夫余国和高句丽袭扰甚重。两郡人口,近三十万,只要皇叔谋取了辽东,两郡自然归附。
所虑者,唯高句丽耳。
夫余国方面,皇叔大可不必费心……只要皇叔拿下辽东,夫余国便不足为虑。”
刘闯,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阎柔说了半天,却没有说该如何谋取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