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王卢九在江东地位不高,平日里得诸葛瑾关照甚多。而今听闻诸葛瑾询问他的意见,王卢九不由得笑了。
“鲜卑二十万大军估计不假,步度根和儿禅联合,也可能是真事。
只是,刘皇叔经营北疆数载,自灭掉燕荔游之后,他在大鲜卑山安置精兵强将,这些年又不断向北疆移民,实力已经稳固起来。别的不说,据我所知刘皇叔在北疆安排有吕布这样的虓虎猛将,更有田豫田畴运筹帷幄。幽州是刘皇叔的根基所在,哪怕他现在入住中枢,幽州又怎可能无精兵强将?鲜卑丁零二十万大军想要取胜,在我看来,恐怕非是那么容易。”
“卢九所言,正合我意。”
诸葛瑾站起身,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刘皇叔恐怕没那么容易战胜。
不过……”
诸葛瑾在屋中踱步,仿佛自言自语道:“外面把此事传的活灵活现,似乎也做不得假。
若刘皇叔没有失利,他造出这番谣言,又是什么居心?按道理说,他这时候正在准备迁都,理应一切以稳定为重。他制造出这样的谣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弄个不好,反而使他声名受损。”
王卢九则沉默不语,只是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向左右看了一下,旋即关上了房门。
“子瑜,你老师与我说,你现在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卢九此话何意?”
“刘皇叔要对江东用兵,你认为主公可是对手?”
“这个嘛……”
王卢九沉声道:“今刘皇叔一统北方,汉室中兴在即……可惜主公仍旧看不清楚形式,想要似从前那样割据自立,绝无可能。在这等情况之下,子瑜你还要多多考虑未来,免得错失良机。”
诸葛瑾一怔,眼中旋即透出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