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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冷笑一声,道:“高门子弟,好什么的没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理他们,我们先去逛逛。”

至于背后又跟上来的人,他心里大概也有些数。

多半是扬州盐商们的耳目。

盐院衙门作为扬州府地位最高的官衙,甚至在江南诸省,也是权势最顶尖的一座府衙,行动处都有人盯着,这并不让人意外。

尤其是林如海得了一场大病,几乎病亡,如今虽隐隐传出被救活过来,但盐院衙门的任何动静,依旧是扬州盐商们最重视的事。

不过只要没人敢起什么歹心,贾蔷以为也不必去过多理会。

……

一路行来,颇开眼界。

街面上市井繁华、商家林立,行当俱全,生意兴隆。

陆陈行、油米坊、鲜鱼行、八鲜行、瓜果行、竹木行近百家之多,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夸赞声、争吵声,声声入耳,勾勒出一副盛世景象来。

当然,这幅景象也只是出现在天下第一流富庶的扬州之地。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这里自古就富庶,所以没有代表性。

自运河南下,一路上贫苦之景还是占了大半。

“爷,这里就是冰室。”

路过一处虽不大,但门面颇为奢华的门铺时,李婧提醒贾蔷道。

贾蔷顺眼望去,就见果真此处门铺门楣上挂着一匾额,上书“冯氏冰室”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