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快,贾政则犹豫不决。
贾政对贾蔷也有不小的意见,可他是真不知道东府当年还有这等龌龊事。
所以,对贾蔷如今一身的狷介戾气,他有几分容忍度。
一时间,不知是不是该劝他浪子回头,莫要再疯癫下去了,毕竟,贾珍人都死了……
贾母坐在上头,看到幼子这般神态,忽然有些心累。
贾母其实算是极聪明的人了,起初贾蔷闹到那个地步,她也以为是要彻底撕破面皮。
可等到熙凤一劝,他就撂开了贾赦的胳膊,又说出那样一番话来,贾母便明白过来贾蔷的目的。
他是不想头顶上顶着一群祖宗,是想和西府划开距离。
但他却不是真的想去告劳什子御状!
偏生大儿子整日里摆威风,到了这个关头竟看不透。
真去告御状,且不说贾珍已经死了,贾蔷能去告谁?
就算去告,不管告谁,以后辈告亲长,无论在理不在理,下场都是注定了的。
到那一地步,别说宫里会着恼,甚至还会牵连到林如海。
他敢告个屁!
这么明白的事,贾赦和贾政居然想不通透,贾母摆手道:“政儿也去罢。”
她到底要顾及小儿子的面子,不能让他被那孽障当猴儿耍。